“這是你那份,”奧斯本不在意的喝著酒,看到丁慕一臉疑惑,他呵呵笑起來“那些人總是喜歡在我的裁縫店買衣服,他們出手闊綽,而我是最好的裁縫。”

看丁慕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奧斯本把杯子放在了桌上,雖然依舊滿嘴酒氣,可他的眼神變得狡獪光亮。

“我只是個裁縫,但是我可以為宮相大人服務,這才是他們願意屈尊降貴的和我打交道的關鍵,而你我的朋友,你就要為巴勒莫主教服務了。”

“我這只是個私人職務。”

丁慕不以為然的端起杯,卻被奧斯本一把奪了過去。

“你在開玩笑嗎,”奧斯本盯著丁慕的眼睛“別告訴我你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只是因為怕良心過不去,我看得出來你的心思,小水仙花,所以你真覺得自己只是擔任了個私人差事?”

丁慕有點奇怪的看著奧斯本,他不知道這個裁縫現在的醉意有幾分是真的,可他這話怎麼聽都未免有點交淺言深,或者說是把大家的面具都撕掉了。

“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丁慕不置可否的問。

“這就對了,誠實才是最好的交友之道,”奧斯本把酒杯塞到丁慕手裡,笑眯眯的看著他“看看你多漂亮,一個納喀索斯,一個阿波羅,巴勒莫的女人會為你狂的,除非你想不開要擔任神職,否則我保證所有的閨房都隨你訪問。”

聽著這感嘆和讚美,丁慕多少有點的不自在,就在他開始懷疑裁縫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取向時,奧斯本慢悠悠的說:“不過你現在有個小麻煩,這雖然不會影響到司鐸大人對你的看法,可總是不太好。”

丁慕心裡一動,他仔細想想,隱約猜到裁縫所說的麻煩是什麼。

果然,奧斯本繼續說:“那個波西米亞女人,也許該說是女孩吧,她現在就在巴勒莫,而且今天還有人看到她在城裡賣藝,這對你可不是件好事。”

丁慕默默點頭,他知道戈麥斯不可能不派人探查他的來歷和說過的那些話是否屬實,現在看來關於吉普賽人和他的關係,宮相那邊應該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

“去把這個麻煩解決了,”奧斯本站起來把酒一口喝乾“別忘了你這麼年輕,又很快就要達了,好女人有的是,沒有必要為個波西米亞女人毀了自己。”

丁慕平靜的聽著奧斯本的話,看著裁縫搖晃著走出房間,他坐下來為自己倒上一杯酒。

該有個瞭解了,丁慕這麼告訴自己,然後端起酒杯一口喝乾。

巴勒莫城西一片靠近雜樹林的空地上,這裡是吉普賽人在巴勒莫城北找的一處新營地。

兩天前的復活節夜裡,隨著索菲婭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跑回來,還不等搞清楚生了什麼,吉普賽人就被緊跟著出現的軍隊驅趕著從城南的營地裡攆了出去。

然後接下的兩天對這些吉普賽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出現在街頭,巴勒莫城裡人心浮動,原本指望能在這座西西里府賺上一筆的吉普賽人現,似乎突然之間沒有人再對他們的表演和雜耍感興趣了,甚至就是索菲婭的飛刀和刻意搖胸擺臀的波西米亞女人,也吸引不了那些好像心事重重的巴勒莫人了。

這當然讓所有人都既著急又憤怒,甚至有人把這怪罪到了拋棄了索菲的丁慕身上。

偏偏這個時候丁慕優哉遊哉的突然出現,一時間整個吉普賽營地似乎都沸騰了。

霞斯基娜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丁慕,她雙手叉腰,下巴上挑,完全是副吉普賽女人撒潑打架的架勢,而且其他人也對丁慕的出現露出了明顯敵意。

“你竟然還敢來,真是無恥啊,”霞斯基娜憤怒的雙手推搡著丁慕胸口“趕緊滾,你給我們惹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快點離開這裡,否則可沒人能保證不宰了你。”

“我要見索菲婭,”丁慕不想解釋,而且也解釋不了,他不會對霞斯基娜說出他的想法,甚至就是面對索菲婭,他也不可能完全吐露實情“這是我和我妻子之間的事。”

“哦,現在她是你的妻子了,”霞斯基娜故意出聲怪笑“不過索菲婭不想見你,而且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我,否則你可能就要倒黴了。”

丁慕有點惱火,遇到個保護欲過剩的女人真是麻煩,他乾脆繞過霞斯基娜向營地裡走。

“你沒聽到我說的嗎,這裡不歡迎你。”霞斯基娜追上來想要拉住丁慕的胳膊,卻被他用力甩開。

“這是我和妻子之間的事,”丁慕一字一句的說“只有她有權決定該怎麼對待我。”

霞斯基娜惡狠狠的盯著丁慕,然後放開手讓到一邊:“好吧你去吧,讓我看看你怎麼辦。”

丁慕轉身向營地裡走去,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霞斯基娜說遇到她算是走運,他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吉普賽人都用憤怒可怕的眼神盯著他。

當來到索菲婭篷車外時,丁慕意外的看到了站在篷車不遠處的老古爾佳。

看到丁慕,老古爾佳用手抹了抹嘴角翹起的一撇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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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傑人,”古爾佳走過來擋住丁慕“你逃跑了。”

“不,只是離開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