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戰之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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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孚萊依第一次開始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懷疑。
之前哪怕是在裡窩那戰鬥中面對凱撒的進攻,當下定決心後他也堅信自己是正確的,現在聽著從城堡方向傳來的槍聲,他不由對自己在剛一聽到有敵人侵入城裡就做出帶人迎擊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上當了!”
這是奧孚萊依腦海裡閃過的唯一念頭,這些來意不明的敵人,他們的目的是綁架阿方索公爵。
奧孚萊依大聲招呼著巴爾幹人,同時他的用力夾緊馬腹向城堡方向帶頭奔去。
如果阿方索被劫或是死了,局勢會變成什麼樣子?
奧孚萊依只稍微想想就覺得頭有些大了!
伯爵對比利謝利的重視並非是因為這裡有什麼值得必須佔領的資源,而是因為這裡是那不勒斯王室成員所擁有的領地中,領主的身份地位和血統關係距繼承那不勒斯王位最近的人。
阿爾特馬拉王室的西西里王國因為從一開始就是由私生子繼位,所以在其他王室來說受到禁止的非婚生子無繼承權這一條禁令在西西里王室來說其實是很模糊的,正因為這樣阿方索之前才會那麼理直氣壯的提出王位宣稱。
而亞歷山大選擇這裡這裡作為那不勒斯王室遷都後的落腳點,雖然奧奧孚萊依並不清楚這其實是亞歷山大在為將來箬莎取代阿爾弗雷德做準備,可他也很清楚一旦阿方索落在別人手中會帶來什麼樣的大麻煩。
“聽著,我們必須救出公爵,可是如果事情有變,必要時候我允許你們殺掉所有敵人。”奧孚萊依向跟在後面的手下吩咐,看到手下們露出意外神色,他神情嚴峻的說“記住要麼救出公爵,要麼打死他,阿方索絕對不能落在敵人手裡,明白了嗎!”
聽著手下紛紛發出應聲,奧孚萊依深吸口氣,他覺得這個夜晚實在有些漫長,這時候他唯一盼望的是等到天亮伯爵大人的人趕來時,雖然有些混亂可比利謝利的一切都還是“正常”的。
比利謝利並不大,除了城堡,整個城市是個不規則的方形。
奧孚萊依之前留下守護城堡的巴爾幹人人數不是很多,不過戰鬥力卻是很強的,所以如果不是偷襲,奧孚萊依並不擔心阿方索可能會出事,但是因為他剛剛遭遇的敵人讓他有點擔心是在有意把他們調離城堡,那麼進攻城堡的敵人就很可能是採取偷襲了。
槍聲聽上去並非很激烈,而且時斷時續,這讓奧孚萊依就更加擔心,因為如果巴爾幹人及時發現了對手,那麼他們就會利用城堡的地形組織防禦,以巴爾幹人所擁有的火器和對他們的訓練,槍聲是不該這麼雜亂而又斷斷續續的。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敵人已經偷襲攻破了城堡,巴爾幹人正在憑藉城堡裡的建築進行抵抗。
奧孚萊依用力抽打馬匹,隨著發出痛叫戰馬的四蹄在街道上敲擊出劇烈急促的一片聲響。
城堡就在前面了,奧孚萊依摘下帽子向身後的用力搖擺,他旁邊的人嘴裡立刻發出提醒的的叫喊聲,巴爾幹人聞聲開始散開隊形,他們儘量讓自己之間的距離拉開,即便街道狹窄也前後分開,同時他們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了下來,直到在距城堡不太遠地方漸漸放緩下來。
奧孚萊依看著大門敞開的城堡猶豫了下,他懷疑這時候可能會有敵人正隱蔽在城堡的暗處準備阻擊他們,不過他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最重要的地找到阿方索,不論是活的還是死的。
“跟我衝!”奧孚萊依下達了命令,這是他成為亞歷山大身邊的行軍隊長後第一次這樣帶領軍隊發起衝鋒,以往年輕的隊長更多的是作為軍隊的管理者幫助伯爵,而現在他卻是個騎兵指揮官。
當第一聲槍聲從暗處響起時,奧孚萊依不由在心裡喊出了“上帝”,他祈禱這一槍不要打中他,那樣他就有機會衝進城堡,只要衝進了地形複雜的城堡,對方就沒有機會利用火槍對他們造成大的傷害,就如同守衛城堡的巴爾幹人也同樣奈何不了他們一樣。
座下的戰馬身子忽然顫抖了下,在這種衝鋒的時候這個動作足以造成致命的錯誤,果然奧孚萊依的身子剛剛警惕的繃緊,他的人已經被從掀倒的馬身上甩了出去,他重重的撞在了一輛馬車的車輪上,不過他沒有感到有太大的疼痛,然後他就看到一具歪斜向一邊的屍體的腦袋因為他的撞擊不自然的向後扭著別在被擠斷的車輪縫隙裡。
奧孚萊依掙扎的爬起來,他想要從地上找到武器,可卻什麼都沒找到,於是他只能站在馬車後面彎著腰不住向後面跟上來計程車兵吼著,要他們儘量衝進城堡裡。
對方似乎沒有想到奧孚萊依的隊伍回來的會是這麼快,而這些巴爾幹人又是這麼兇悍,所以當緊隨在後面的巴爾幹人衝進城堡大門時,第二批火槍聲才剛剛響起。
“這種時候你們應該在第一次射擊的時候就集中全部火力,只有這樣才能把我們的人堵在在這種街道上!”奧孚萊依向那些看不見的敵人用力揮揮胳膊表示挑釁,他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這個比利謝利似乎就是他的剋星,在這裡他覺得自己幹什麼都不順利“衝進去幫他們,聽到沒有,我們的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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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幹人開始揮舞起了馬刀和短斧,在這種地形蹩窄的建築裡,除非是防守一個無法攻進去的入口,否則裝填麻煩的火槍變的不是那麼方便了,到了這時奧孚萊依的人才真正與敵人交上了手。
讓奧孚萊依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看上去衣衫襤褸,完全不像是一支軍隊的敵人卻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驍勇,當他看到有個傢伙居然在被砍斷了一條腿後叫喊著抱著砍傷他的巴爾幹人一起從樓梯上混下去時,奧孚萊依不禁有些頭破發麻。
他沒有參加過與奧斯曼人的戰爭,所以即便聽那些巴爾幹人或是獵衛兵如何形容奧斯曼人的瘋狂他雖然感到震撼卻始終沒有什麼直接的感觸,而現在他卻親眼看到了這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不過那些人的兇悍顯然也激怒了巴爾幹人,兩撥同樣透著兇猛與殘酷計程車兵撞擊在一起,就如同兩頭野獸在互相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