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泰羅樞機死了!

就在白天剛剛來到羅馬,正在拜見樞機的巴勒莫主教成了兇手的人質!

主教已經被救下,可兇手卻趁亂逃跑!

當司鐸把這一切訊息理順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一下子失去了靠山。

看到從房間裡氣急敗壞走來的索菲婭,還有跟著在後面讓兩個士兵攙扶著的阿方索,司鐸先是嘴唇微微顫抖,然後走到阿方索麵前。

“這是上帝的考驗。”

阿方索神色平靜,甚至還露出了個微笑。

這讓原本神情激盪的司鐸似乎平靜了些,只是當他看到房間裡床上已經僵硬的蒙泰羅時,他臉上的神情霎時變得崩潰了。

“上帝啊,樞機大人。”司鐸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聲喊叫,就眼前發花的向一邊歪倒。

而在他身邊,阿方索只是冷冷的看著可憐的老頭滑到在地上,然後他的眼睛盯向前面氣呼呼的索菲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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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有的是好奇和意外。

“不可思議的兩個人。”阿方索嘴裡發出輕吟。

在阿方索心裡,他其實忘了有一個叫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的人。

巴勒莫的染血之夜因為法國人的出現變得撲朔迷離,沒有一個人願意深究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對西西里人來說,一個宮相的死亡換來了西西里貴族們重新掌權,這個結果就實在是太完美了。

哪怕這其中有法國人的陰謀又如何,即便有人和法國人共謀殺害了宮相又如何,甚至就是有人策劃了整個染血之夜又怎麼樣呢?

貴族們得到了權力,阿方索成為了主教,而亞歷山大被他們從西西里遠遠的支開去了那不勒斯,這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忽然間,一個早就該被忘記的人卻出現了,雖然出現的並非本人,但是隻從這個人的女人出現的情景看,阿方索突然發現那個早就被他們“放逐”了的貢佈雷現在倒似乎混的不錯,這讓阿方索真是有些感到出乎意外。

而且阿方索不能不承認,雖然他是巴勒莫主教,但是在羅馬似乎還真是有些像個鄉下來的落魄戶,至少這剛到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場刺殺樞機主教的戲碼。

這讓阿方索在感嘆羅馬真是比西西里的水深得多的同時,也暗暗高興。

對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混亂並不是壞事,甚至還會渴望混亂,因為只有混亂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阿方索回頭向黑漆漆的窗外看了看,因為匆忙他和克立安沒來得及約定見面的時間地點,但他相信克立安一定會來找他的。

蒙泰羅的死對阿方索來說來說並不是件壞事,雖然這位樞機的死讓失去了個接近亞歷山大六世的機會,但是做為樞機臨死前最後見的高階神職人員,他相信很快就會引起亞歷山大六世的注意了。

索菲婭走出教堂,這時候教堂外的空地已經被波西米亞人清空,原本聚集在外面的亂民早就被波西米亞人的馬刀驅散,只是讓波西米亞人沮喪的是,這些人顯然一個個窮的叮噹響,根本沒能從抓住的人那裡搜刮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幾個波西米亞人驅趕著一群沒來得急跑掉的暴民走了過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當中一個相貌普通,下巴略大的人。

被趕到空地上的暴民畏懼的看著四周的波西米亞人,這些可怕的騎兵不但擅於使用馬刀,更擅於捉拿正在逃跑的人,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被波西米亞人用一種繩子遠遠套住拽倒在地活捉的,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好像個野蠻的韃靼人。

索菲婭不高興的走到坐騎邊,她剛要上馬就看到那些被抓住的暴民。

“這些人到處都是,”看到她疑惑的神色,烏利烏在旁邊解釋著“整個羅馬城今天晚上都有些不對勁,好像各地都有人在鬧事,所以咱們還是回馬力諾宮去吧,你父親之前不是說讓你聽話的在家等他回來嗎。”

索菲婭有些惱火的看了眼烏利烏,她有時候有些討厭這個摩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