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2個多世紀前,奧斯曼人雖然已經建立了國家,可他們的軍隊卻依舊保持著很多部落國家的痕跡。

蘇丹作為國家內部最大的部落首領,所能指揮的軍隊其實並不是很多,有時候很多軍隊只是臨時從一些帝國貴族那裡徵集而來的,這就不能完全保證能夠順利指揮,甚至有時候不能保證基本的忠誠。

直到後來隨著奧斯曼新軍的建立,蘇丹才有了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

被蘇丹們給予希望的新軍很快就成為了一支真正的精銳,這支軍隊不但完全聽從蘇丹的指揮,而且還被破天荒的賦予了眾多的最新技術。

不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戰爭戰術,奧斯曼新軍都開創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第一。

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火器部隊。

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火器騎兵部隊。

世界上第一支擁有專門的獨立火炮團的部隊。

奧斯曼新軍強大的火力不但震懾了敵人也震懾奧斯曼人自己。

這支軍隊在征服東羅馬的時候展現出了不可多得的威力,更重要的是他們那堅定的戰鬥意志讓很多原本對他們不以為然的奧斯曼貴族們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往往在關鍵時刻和關鍵位置被投入關鍵戰鬥的奧斯曼新軍成為了蘇丹奪取勝利的一隻鐵拳,而與此同時蘇丹也並沒有忽視那些依照古老傳統延續下來的部落貴族們。

建國之初,奧斯曼的君主們敏銳的預計到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一些變故,那些睿智的蘇丹先輩們對未來可能會漸漸出現的軍事貴族們和最終會導致尾大不掉貴族集團有著本能的防範,所以在奧斯曼帝國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軍事貴族。

那些憑藉軍功獲得地位和土地的新貴族可以獲得財富卻無法保持他們的地位,當他們死後除了可以留給子孫後代的財產之前,只有一小部分土地能夠允許繼承,而大部分之前封賞的土地會被收回。

這麼做的目的一來為了防止出現以土地為基礎漸漸形成的大貴族集團,二來也是為了激發族人的驍勇之心,想要獲得榮譽財富與土地,靠的不是運氣好會投胎,而是在戰場上馳騁殺敵建功立業。

任何國家建國初期都會有幾位英明君主和湧現出一大批輔佐民主的賢臣猛將,而似乎上天的確很眷顧有奧斯曼人,儘管多少有著吹噓之嫌,但是“開國十賢君”的相繼出現,卻的確令奧斯曼帝國成為了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國家。

巴耶塞特二世,就是這些賢君中很重要的一個。

做為征服者默罕默德二世的兒子和繼承人,巴耶塞特二世的繼承之路並不是很順暢,這位出生在希臘的王子雖然從很小的時候就得到了父親的寵愛和眷顧,但是他依舊還是透過一場內戰擊敗了他的兄弟之後才登上了蘇丹寶座。

而為了保證不讓逃到歐洲的兄弟給他找麻煩,他不惜向歐洲人每年支付大筆金錢做為囚禁他兄弟的“辛苦費”,這筆錢一花就是十幾年,直到幾年前聽說他的兄弟傑姆死在了那不勒斯的監獄裡才算完事。

對於兄弟的殘酷讓巴耶塞特在歐洲被人描述成了一個冷酷無情和嗜血成『性』的惡魔,儘管在這方面歐洲人其實更加不堪,但是這絲毫並不影響人們對這位異教徒君主的種種醜化。

不過這些醜化最終的原因還是恐懼。

與他那位被稱為征服者的父親相比,巴耶塞特二世其實要顯得溫和不少。

至少在登基之後的最初幾年,他跟多的是關心自己的國家的內政而不是急於開疆拓土,這和他那位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攬入懷裡的父親比起來算是很溫和的了。

而且這位蘇丹表現出的對人才的渴望和愛惜也是歐洲人難以想象的。

當卡斯蒂利亞女王伊莎貝拉揮舞著收復失地的勝利旗幟趕走了佔領伊比利亞半島長達幾個世紀的摩爾人之後,接踵而來上就是對異教徒的殘酷迫害。

先是摩爾人,然後就是猶太人,最後甚至是同一信仰的同胞,伊莎貝拉毫不留情的剷除在自己統治的土地上所遇到的任何一個不同信仰者,當她坐在獲得教皇特許的宗教審判所高高的旁聽席上,看著審判所對那些被她視為魔鬼和異端的人們相繼被送上斬首臺和火刑架時,很多原本有著非凡知識的人才不得不被迫從她殘酷統治的土地上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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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遠渡重洋越過地中海逃到了奧斯曼,等待這些忐忑不安的逃亡者的是蘇丹熱情的接待和招撫。

“歐洲人真是慷慨,她們驅逐了工匠,驅逐了醫師還有聰明和會計,甚至把能夠製造強大武器的人也趕出家門,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拒絕這天賜的珍寶呢,你們視如棄履的那些人就由我來接受吧,我會視他們如珍如寶,而你們會最終為自己所做的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