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到這也許只是亞歷山大之前說的整個利潤一成的回報,教皇甚至開始有點後悔當初答應的有點過於爽快了。

難道,一個月的時間,那個交易所賺了整整7萬佛洛林?!

亞歷山大六世覺得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就在不久前他恰好剛剛看過梵蒂岡一年的財政記錄。

教皇很清楚的記得,497年教廷的所有支出後的結餘,是38萬3000佛洛林。

這看上去似乎是筆龐大得讓人眼暈的財富,但是隻要稍微想想梵蒂岡在整個基督世界徵收的什一稅就會知道,這麼一筆結餘在龐大的教會稅收的支撐下,又是多麼微不足道。

可現在,只一個月,交易所就向教會繳納了整整7000弗洛林!

亞歷山大還記得教皇看著那些裝滿金幣的大桶的眼神,那是貪婪而又狂熱的,那種狂熱就如同是在看早已經心儀許久的美人,也像是一個人飢餓了很久之後,終於得到一桌豐盛菜餚之後的樣子。

亞歷山大那時候甚至相信,如果當時給他一份需要用鮮血簽名的魔鬼契約,亞歷山大六世也會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字畫押的。

“宮相,我想您知道我和福格爾家之間的協議,我會幫助他們得到匈牙利的銅礦,不過他們也要向我提供足夠一筆足夠多的費用支援。”

“你是要用那筆錢供養那些熱那亞人,是嗎?”

亞歷山大瞥了一樣科茨察赫,他並不奇怪科茨察赫是怎麼知道他和羅維雷家之間的協議的,在羅馬就沒有秘密可言。

“是的,當初他們曾經同意支援我建立一支軍隊。”亞歷山大點頭之後壓低聲音對科茨察赫說“大人我想您也知道,如果我能擁有一支這樣的軍隊,那對我們大家所有人都是有利的,我可以用這支軍隊保護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科茨察赫這次沒有忙著會帶,他盯著河面微微已經下垂的眼角輕抖了抖,然後回頭看著亞歷山大:“伯爵,我聽說你在尼德蘭準備開闢一個新的港口是嗎?”

“對,叫鹿特丹,”亞歷山大並不否認“當然這些還有些太早,您知道格羅格寧雖然已經在那裡開始做準備,但是要想要真正建成一座港口,也許需要的時間是我們難以想象的那麼長。”

科茨察赫默默望著亞歷山大,似是在琢磨他說的有多少是真的。

隨後他好像下定決心似的問:“有個問題我必須要知道,如果菲利普對你建立這個港口表示反對,你會不會向他訴諸武力?”

亞歷山大的目光閃動,他知道為什麼科茨察赫今天看上去似乎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了。

“尼德蘭執政已經發現了您在這其中起的作用了嗎?”

“這不需要刻意去發現,”科茨察赫有點惱火的說“我在法蘭克福的那些親戚已經差不多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發了大財,這個時候只要想想究竟有誰能在這種時候這麼走運,就不難猜出這裡面的關係。”

對宮相的說法,亞歷山大不能不表示承認,他這時候已經猜到,大概隨著法蘭克福那邊的交易,或許漂亮的菲利普甚至是維也納宮廷,都已經察覺到了科茨察赫家在這場大生意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宮相,鹿特丹是在尼德蘭南方,”亞歷山大小心的說“與其說那裡離阿姆斯特丹很近,不如說如果繼續向南那裡離法國並不遠,而我有理由擔心法國人會對那裡造成威脅,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也許會讓我的軍隊進入尼德蘭的南部,以防禦法國人的入侵。”

科茨察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很清楚亞歷山大所謂的防範法國人的入侵實際上純粹是個託詞,但是這對他來說顯然已經足夠了。

他不能讓在維也納的皇帝認為自己正與和他兒子為敵的人合作做生意,但是如果是和與法國人敵對朋友合作,就是完全兩回事了。

“我想我真應該為能認識你喝一杯,”宮相舉起了酒杯,儘管這種喝起來味道古怪的酒有些不太合他口味,但是他還是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喝了個精光“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喝起來味道怪怪的。”

“一種蒸餾過的甜酒,”亞歷山大也把酒一口喝光“不過宮相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它是怎麼釀出來的。”

聽了亞歷山大的話,科茨察赫哈哈大笑。

亞歷山大回到馬力諾宮時,有點意外的看到康斯坦丁正在等著他,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康斯坦丁似乎就被老羅維雷打發出了羅馬,在這之後的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雖然有幾次拜訪羅維雷家,壓力山大都一直沒有見過這位大舅子。

康斯坦丁的態度似乎沒有什麼太大變化,以至和亞歷山大見面時,他那冷淡的態度讓與他一起來的一個同伴似乎感到有些詫異。

而亞歷山大很快就知道,這個穿著件當下頗為流行的兩截袍的男人,就是他未來的熱那亞軍隊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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