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認為米開朗基羅在刻畫箬莎的時候似乎有些想當然了,他並不認為現實的箬莎是那種如同一個女戰神般的形象,他甚至覺得畫像上的箬莎未免有點太過英姿颯爽了些。

至少現在,雖然穿著與畫像中完全一樣的盔甲,甚至手裡特意應景的握著火槍,但是被他摟在懷裡箬莎是溫柔而又洋溢著熱情,而不是如畫像上那樣看上去顯得勇敢而又高潔。

“我很喜歡這幅畫,”箬莎說著扭頭看了看眼亞歷山大“它讓我覺得自己很強大,甚至有點強壯。”

“這兩點我都不喜歡。”亞歷山大說著輕輕用手碰了下箬莎扣在肩上的甲肩,隨著搭扣被挑開,甲肩連著披風一起“咣”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我們好像賺了很多錢,”箬莎繼續說“莫迪洛舅舅的來信裡說國王這段時間對他很殷勤,對,就是用了殷勤這個詞。”

亞歷山大知道箬莎說的國王是那不勒斯的腓特烈,不過他對那個人沒什麼興趣。

說起來腓特烈的王位來的很僥倖,他在侄子病死之後順利的繼承了那不勒斯王位,然後略施手腕就把前任王后喬安娜從那不勒斯趕了出去,這讓他不免就多少有點得意忘形。

因此當凱撒到那不勒斯為盧克雷齊婭與阿方索的聯姻奔走的時候,腓特烈對凱撒的態度其實並不很好。

他不但拒絕了凱撒暗示希望娶他的女兒的願望,而且對於教皇的聯盟表現的也不是很熱心,如果不是擔心阿拉貢軍隊撤走之後法國人可能會捲土重來,他甚至可能都不會同意這門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的聯姻。

現在比利謝利的阿方索已經成了羅馬城裡的笑柄,腓特烈對這種局面應該是很惱火的。

“腓特烈現在希望我們的自貿聯盟能更多的照顧那不勒斯的生意,”箬莎略點一點得意的說,接著她忽然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抱住亞歷山大的脖子,同時她的上身隨著亞歷山大探進胸甲的右手輕輕顫抖“你小心點,會被人看到的。”

“好在烏利烏已經回來了,”亞歷山大向門口看看,他知道摩爾人這時候應該正在走廊上無聊的轉來轉去“腓特烈想讓我們擴大在那不勒斯的貿易嗎?”

“是的,還有……他希望我們能,允許他們直接,從阿格里購買糧食。”

一句話分了好幾次才說出來的箬莎眼中溢位了暖暖的情誼,她雙手扳著亞歷山大的臉頰仔細看著,然後拉著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背後。

盔甲的搭扣被一個個的挑開,隨著精緻的銀質上甲落在腳邊,箬莎完美的曲線呈現在了亞歷山大面前。

“我知道你在新年之後就得離開羅馬了,”箬莎輕聲說“既然這樣,我的哥哥,我現在就送給你一件禮物好嗎?”

亞歷山大深深吸了口氣,他當然不會拒絕這份禮物,甚至還覺得這份禮物也許來的有點晚。

“你的禮物肯定是最好的,”亞歷山大輕輕撫摸著箬莎明亮的金髮“那你想要我給你什麼禮物?”

“你之前已經許諾過一份禮物了,”箬莎看了眼旁邊和她本人差不多高的畫像“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只由你自己才能給的東西。”

心跳了下,只能他自己能給的東西是什麼呢,亞歷山大露出了笑容。

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亞歷山大輕嘆口氣,他知道那是烏利烏。

也只有烏利烏才能把腳步聲演繹的這麼自然流暢,而又能傳遞那麼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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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有客人來了。

新年前的幾天顯然是繁忙的,儘管知道年後就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或許就有可能離開羅馬,可亞歷山大顯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心愛的情人溫存,特別是當這個情人還是妹妹的時候,那種偷偷摸摸雖然十分有趣,不過也因為太不方便而錯失了很多機會。

所以當看到哥哥名義上的未婚妻的時候,箬莎的神色多少有點冷淡。

巴倫娣是來談關於那3000人的熱那亞士兵的。

樞機的深思熟慮最終讓他做出了同意亞歷山大條件的決定,不過做為交換,老羅維雷也明確的提出了個讓亞歷山大有點為難的條件。

“你是說,樞機大人希望我們在3個最多5個月內結婚?”

亞歷山大有點奇怪的打量著巴倫娣。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在提到自己婚期這種事的時候情緒總是多少會有點激動,而巴倫娣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卻是神色平靜,似乎毫無所動的樣子。

“對,最遲5個月,”巴倫娣肯定的點點頭“你的軍隊大約可以在2個月內招募好,然後我父親會簽署一份宣告,證明將把這支軍隊的指揮權讓渡給你。”

亞歷山大似是無意的向坐在一旁的箬莎看了眼,看到妹妹面無表情的端詳她自己的畫像,亞歷山大開始覺得這個年似乎有點不太好過了。

“對不起,我能知道樞機提出這個條件的原因嗎?”亞歷山大有點無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