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次次的的試著按箬莎的那些衣服款式做了幾件,然後乾脆請求箬莎一定要割愛把她的裁縫讓給自己,接下來盧克雷齊婭就開始在波提科宮裡整天穿了脫,脫了穿的試那些看上去和她平時的衣服完全不同的奢華裙子。

很快連茱莉亞·法爾內也引起了興趣,看著那些款式特別,以至讓她們覺得之前自己的那些衣服根本拿不出手的奢侈裙子,茱莉亞·法爾內甚至險些忘了那個叫箬莎的年輕女孩是亞歷山大的妹妹。

茱莉亞·法爾內對亞歷山大的殺兄之仇並沒有忘記,只是隨著身份變化,那個原本無足輕重的貢佈雷卻漸漸變成了個讓她無法輕易下手的人物了。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盧克雷齊婭居然和亞歷山大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當聽說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會和那個貢佈雷互有好感時,茱莉亞·法爾內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對亞歷山大的憎恨。

盧克雷齊婭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突然間降臨的暴風驟雨般的愛情讓她覺得窒息而又興奮,短暫的相聚之後的分別又讓她立刻品嚐到了情人間不能相間的相思之苦,這讓簡直是柔腸百轉不得安寧。

這也讓她更加重視與箬莎的關係,甚至她把現在這種與亞歷山大的妹妹如此的情投意合也視為了是對她這辛苦相思的補償。

盧克雷齊婭興奮的穿過大廳,上了2樓,甚至不等女僕通報就興沖沖的闖進了箬莎的房間。

看到盧克雷齊婭,箬莎意外之餘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那些信都收起來。

只是也許坐的太久,她剛微微一動就覺得雙腿針刺似的疼痛,然後在一聲驚呼中向旁邊倒去。

盧克雷齊婭立刻尖叫著衝過去,她張開兩臂像是保護雛鳥的母鳥般把向床邊倒去的箬莎抱在懷裡,然後一邊大聲呼喚著女僕,一邊奮力試圖把箬莎扶起來。

可是她的力氣顯然不夠大,於是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向地上倒去,如果不是女僕還算機靈的立刻跑過來扶穩,兩個人就可能要在鋪得很厚的地毯上打起滾來了。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箬莎和盧克雷齊婭兩個人軟軟的躺在床上看著頭頂,在她們身下,是一堆已經亂糟糟的信札。

“你下次來應該先讓女僕通報一下,”箬莎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略顯不滿的說,雖然有地毯,可想想摔上去應該還是很疼的“還有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在波提科宮嗎,我聽說你現在可是要學很多東西。”

“可我等不及了,”盧克雷齊婭興奮的翻個身湊到箬莎旁邊“那些裙子我都試過了,可是讓你那個裁縫做新款式他卻說不會,而且他說所有那些裙子其實都是你想出來的,所以我就趕緊來見你了。”

“哦,那些裙子,”箬莎微微抬頭向房間角落一個壁櫥門看了眼“那些裙子其實是亞歷山大設計的,我只負責做和穿。”

“上帝,我怎麼不早些知道,”盧克雷齊婭愕然的盯著自己的‘小姑子’“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讓他在比薩就為我做很多的衣服。”

“那時候你還是他的俘虜呢,”箬莎刻意把俘虜說的有點重,可看到盧克雷齊婭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箬莎心裡不禁隱約有點不舒服“或者你可以等他回到羅馬之後自己向他提出來。”

盧克雷齊婭的眼神忽的有點暗淡,她重新躺到床上盯著頭頂。

“我父親,我是說教皇,已經決定讓我嫁給那個比利謝利的阿方索了,凱撒就是為這事去那不勒斯的,”說到這,盧克雷齊婭忽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箬莎“你應該見過那個阿方索吧,他什麼樣?”

“見過,”箬莎微微一笑“夏桑的這個哥哥,說起來算是個美男子。”

“哦,”盧克雷齊婭似乎來了興趣,她又趴伏在箬莎身邊追問著“和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再說說他和亞歷山大比怎麼樣。”

箬莎暗暗皺了下眉,不知怎麼她不想用其他人和亞歷山大去比,哪怕這個人是個什麼地方的公爵,甚至是國王也不想。

“年輕,英俊,勇敢而又溫柔,如果你希望從他身上找到一切騎士應該有的美德,比利謝利公爵都不會讓你失望的。”

箬莎說完向盧克雷齊婭一笑,她注意到盧克雷齊婭眼中閃過的那絲憧憬,這讓箬莎更加確定了之前在剛進羅馬,聽說了關於兩人之間傳言時的判斷。

一個完全被寵壞,,除了美麗一無所有的衝動而又善變的年輕女人。

這就是箬莎眼中的盧克雷齊婭,也正因為這個,她從沒有把這位教皇的女兒看成是自己的對手和敵人。

至於巴倫娣,箬莎倒是覺得應該小心的多。

盧克雷齊婭愣愣的出了會神,又向箬莎身邊挪了挪,然後她就驚訝的看到了一封恰好開啟的信上出現的“我親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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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亞歷山大的信?”盧克雷齊婭好像一下子來了精神,她不等箬莎反應過來就有順手拿起另一封,當看到上面同樣的“我親愛的妹妹”的稱呼後,盧克雷齊婭臉上滿是詫異。

“亞歷山大居然給你寫了這麼多的信,”盧克雷齊婭奇怪的說“你們的關係比我想的還要好。”

“也許吧,不過都只是些他吩咐我去做的事情。”

箬莎趕緊開始整理已經亂糟糟的信件,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麼多來往的信件多少有些古怪,同時她在心裡暗暗祈禱盧克雷齊婭不要看到其中一些信中並不適合兄妹之間應該出現的詞句。

可偏偏的,盧克雷齊婭又發出了一聲驚叫,這讓箬莎不由心頭一跳,她甚至覺得就這一小會的工夫,甚至比她在塔蘭託遇刺的那個夜晚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