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相的目光不由轉向始終在凱旋門下立馬注視的亞歷山大,即便在後面有獵衛兵的環顧,但是獨自一人矗立在凱旋門下的亞歷山大看上去依舊顯得有些孤獨,科茨察赫的心思微動,他從隊伍裡出來,向著亞歷山大的方向緩緩走去。

遠遠看到宮相,亞歷山大嘴角掛上一絲微笑,他知道自己那個一枚弗洛林的贖金要求已經起了作用,再加上他攔下了貢薩洛,很顯然這位剛剛在貢薩洛那裡吃了虧的帝國宮相似乎把他引為可以一談的朋友了。

只是亞歷山大知道,這個朋友註定不會長久,因為當有一天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做為卡斯蒂利亞女王伊莎貝拉的親家,而且一門心思的想要讓自己兒子繼承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王位的神聖帝國皇帝馬克西米安的得力手下,科茨察赫肯定會和貢薩洛一樣,成為他最大的敵人之一。

想到這裡,亞歷山大忽然有點無奈的發現,自己身邊始終是強敵環繞,沒有一個朋友。

一時間,亞歷山大真的有些懷念在那不勒斯的好日子了。

“我要去參加入城儀式,”科茨察赫回頭看看根本沒有理會他,就自己帶著隊伍離開的貢薩洛“雖然我想說這大概是我最不想參加的一次彌撒,不過我是帝國的宮相,這是我的職責。”

亞歷山大微笑著點點頭,他知道科茨察赫會對他這麼說,其實就是在變向的抱怨。

“請原諒我就不參加接下來的儀式了,也許這樣對很多人都更好些。”

科茨察赫稍一沉吟隨即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明白了亞歷山大的意思。..

顯然在他看來,不論亞歷山大對貢薩洛說了什麼,可是他畢竟讓那個傲慢的人改變了決定,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科茨察赫覺得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

所以亞歷山大選擇不參加獻俘儀式,也許就是為了不過分讓貢薩洛難堪。

不過科茨察赫這次顯然是猜錯了。

亞歷山大沒有參加貢薩洛向教皇獻俘的盛大儀式,所以也就沒能親眼看到這位囂張的阿拉貢將軍當著無數人的面,公開要求亞歷山大六世向解救了他的恩人表示感恩,和說出“你們也該為自己怎麼會淪落至此好好反省”的那一幕。

不過據說當時教皇因為他這話氣得不但臉色發青,身子都在不停的打顫,險些中風。

以至儀式沒有結束教皇就以身體不適為名離開了大廳,而接下來的祝福彌撒不得不由一位主教代替主持。

只是這位主持人選讓很多人略微有些意外。

西西里巴勒莫新任主教阿方索。

亞歷山大是在一座酒館裡聽說這些傳言的。

當時和他一起的除了卡羅,還有另一個人,斯科普。

斯科普是以秩序會議傳令官的身份參加入城儀式的。

不過在貢薩洛剛剛進入聖彼得大教堂之後,他就悄悄從人群裡鑽了出去。

當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帶領著手下昂然登上大教堂臺階的貢薩洛身上,所以也沒有人特意注意到他偷偷離開。

斯科普是在距天鵝堡不遠的臺伯河邊看到亞歷山大的。

亞歷山大正在給帕加索斯洗刷毛髮,雖然天還有點冷,但是帕加索斯似乎很喜歡那種涼水潑灑到身上的感覺,它一邊不停的打著響鼻一邊用力晃著碩大的腦袋,把脊背鬃毛上的水珠甩到亞歷山大的身上。

對於斯科普邀請他喝酒,亞歷山大欣然接受,他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的生活要發生些變化了。

一個能面對貢薩洛毫不退縮,甚至能讓貢薩洛改變主意的人,足以成為人們關注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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