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因果(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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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一切早已註定。
或許也只有遠在終南山,常年居住於山頂大文公廟的那位不知壽命幾許,仙風鶴骨的老道,才睿智地洞悉這一切。
也幸好,李尋聽了老道的話。
薛二柳不知道這一切,卻依舊於薛奇真的話中,找到了一個問題,他於是又問。
“二大爺,那你方才說了,你從李大爺領悟血脈力量的方法中,找到了一些訣竅,可以作為你的參考,那又是什麼意思,我們薛家的獵人,可很少捕獵獵物,也很少造孽啊。”
薛奇真雙目一睜,道:“我們很少造孽,但我們和李門一樣,突破血脈力量的枷鎖,需要解決一個矛盾點,這矛盾點,並不在於消除業障,而在於天機。”
“天機?”
薛二柳覺得自己又有些迷糊了。
薛奇真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四大家的人,只知道李門血脈力量的強大,可所有人卻不知,論起玄妙神奇,我薛家血脈力量絲毫不輸於李家力量,我薛家血脈力量,能溝通天地萬物,能知曉未來。
我們薛家的血脈力量,賦予我們薛家子弟以精通命理玄學,推演天機,洞察未知的神秘能力,以及在其他諸如機關秘術等方面的天賦,也讓我們憑借這些能力,足以躋身四大家的行列。
但我們這能力,本身就是在與天爭運,是違逆天機的,偏偏我們薛家的存在價值,使得我們必須要不斷洩露天機,用誇張點的話來說,這是我們在故意犯天條,肯定是要遭天道懲罰的。
所以我們薛家弟子,大都命運多舛,能力越強之人,不得善終的機率就越高,只因他們平生洩露了太多的天機,而我薛家歷來人丁不旺,每代的傳人寥寥無幾,到了你這一代,更是隻剩下你一個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說起這原因,倒是和李門人丁稀少的原因有些相似,李門的人,大多造孽深重,卻不知消孽,所以很多人不得善終,而我們卻是因為違逆天機,唉……”
薛奇真的語氣變得更加沉重,“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薛家弟子在突破血脈力量境界的時候,所遭遇的風險更大,危機更重,蓋因我薛家弟子一旦釋放血脈力量,更會晉升另一個境界,進一步窺察天機,洞悉天地宇宙的奧秘,此為天地更加不容之事!我們一旦失敗,便會有性命之憂。”
薛二柳有些怒了,“二大爺,既然你都知道,你還想去冒險?”
薛奇真沉聲道:“但我方才也說了,我薛家於四大家中存在的最大價值,就是在於這窺視天機,演算未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沒有什麼應該不怪的,要是連命都丟了,我們要這個價值有個屁用?況且我記得我幾個月前,在遇到山魈前,你和我說過一番道理,反正就是安全至上,該退則退,凡事不能沖在前頭,沖在前頭的事,得由其他家去做,這些話,都是你教導我的,你都忘了麼?
你現在這是以身犯險,哪裡還考慮什麼安全了?二大爺啊,你醒醒吧,別再迷糊了!犯不著這麼去拿命冒險!
李大爺能破了那啥血脈力量的矛盾,最終釋放血脈力量,那是李大爺的事,是他的機運。
你不是李大爺,業障的矛盾點,和天機的矛盾點,也不完全相同,你別想著李大爺能破了這矛盾點,那你也就能破。
再說難聽點,捕那白麂子,獵殺那鐵鯪鯉,能捕就捕,能獵就獵,捕不到,獵不了,那就算了!犯不著你去這麼拿命去冒險!”
薛奇真的固執,讓薛二柳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但他仍舊試圖說服薛奇真。
什麼狗屁的矛盾點,他都不管。
他只知道,薛奇真真要去冒險突破血脈力量,他可能會死,他決不允許薛奇真去這麼做。
薛奇真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