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紅酒,鮮紅的酒漿流入高腳杯裡,打了個旋兒,最終安分下來。

“咱們要不要喝一杯酒洗洗風塵?”文正故意的拽文人架子。

張葦回了一句:“這樣也好!”

二十幾年他們詩歌社的文學青年就喜歡玩這樣的把戲。喝著啤酒模仿古人流觴曲水的高雅,也作詩也寫行酒令!

“要不咱們也玩一把?”

“怕你怎的!”

“好,我先來!我這個古典詩歌的代言人就要搓搓你們這些資本主義餘孽的銳氣!”

張葦看見文正還是那時候的樣子,強忍著笑,一臉嚴肅的接招,大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感覺!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唯有長江水,無語東流!”文正憋紅了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後面記不住了!”

張葦聽的入『迷』,反應過來後,排著桌子喊到:“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劉一傻傻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被張葦帶動著一塊喊。

這是柳永的詞作,並非文正原創,那時候的規矩是必須要自己寫的詞兒才行。剛才文正實在是有感而發,想起柳七的這首詞來,只下半闕詞太過傷感,一時間又不忍念出。

文正喝了酒。輪到張葦來行酒令。卻也是寫不出來。一時間垂頭喪氣,兩個人總覺得是自己壞了氛圍。

都不說話了!

靜的可怕,讓文正有些不寒而慄。

“這麼多年了,咱們那些個文學底子早就還回去了!”

卻是張葦搖搖頭,也不說話。“想把最好的詩詞拿出手,可是又想不出來……對不起!”

而文正則是愧疚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年明明出口成章的,現在怎麼又想不出來了?真是該死,對不起!”

卻是兩個人都有意無意的瞟著對方,見著彼此的樣子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索『性』這行酒令還得繼續下去。

文正先來了一首”臭不可聞”的打油詩:獨戀風光好,恨不關風月。錯把圓月負,過後不知處!”

張葦笑中帶淚:”退步了啊!”

文正一本正經說道:“我覺得還行!算我過了吧?”

張葦瞥了他一眼,文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好了好了,算你過了!”張葦擼起袖子來,拿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你最擅長的是古詩歌,那我就用古詩歌體裁對你!”

文正拍著巴掌,給她計算時間。

三掌過後。

張葦脫口而出:“羅幕輕寒雁南飛,山長水闊尤能回。燕子新泥口中掛,月下佳人酒一杯!”

”誒呦!看不出來呀?這文人詩什麼時候學會的?我這個都下不來臺了!”文正無奈的攤著雙手。

張葦得意的笑了笑。“不然怎麼等到今天讓你下不來臺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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