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膝丸從寢屋裡趕出來,抱著刀去手入室手入, 膝丸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縮在角落s山姥切, 於是她手入完之後又悄悄抱著膝丸的本體去和常年駐守在手合場的鶴丸國永打了一架, 過足了手癮拎著刀晃晃悠悠去威逼三日月宗近把信件還給他。

膝丸躺平在寢屋裡,無力地捂住臉。

“她該不是以為......”他感覺不到吧......

三日月宗近似乎在等她到來,一見她就掩唇笑起來, “小姑娘,喜事將近, 恭喜了。”

一邊的小狐丸抿著唇看她, 小姑娘沒有久留的意思,拎刀站在寢屋中央俯視他們, 皺皺眉心裡猛地一煩。“好事?三日月先生對好事有什麼誤解嗎?”說著伸出手, 示意三日月宗近將信件還給來。

“無論物件如何,女子結親總歸是喜事呢。”三日月宗近也不生氣, 慢悠悠將面前攤開的信件一折一折合起來, 再與請柬擱在一起,動作慢的小姑娘想打人。

小狐丸聞言瞥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三日月說著喜事, 卻特意強調“物件”, 是在提醒她嗎?

“呵,既是喜事,不如三日月先生也去吃杯喜酒沾沾我的喜氣?”

“好啊好啊, 老爺爺求之不得咯~”三日月宗近更開心了, 大白牙都要露出來了, 一手攏住寬大的袖口,伸出手裡的信箋。

“不是的,主,三日月他......”小狐丸要被三日月宗近氣死了,連忙站起身去追女孩子拂袖而去的身影。

“嘭!”障子門狠狠合上,小狐丸站在門內,話音戛然而止。

屋子裡寂靜起來,只剩下三日月宗近沏茶時的水聲和衣襟間窸窸窣窣的響動。

“你......你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小狐丸怒從心頭起,回身大動作盤腿坐在三日月宗近對面,幾乎想要掀翻兄弟的面具,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哦?小狐丸火氣真是大......”三日月宗近抿了一口茶水,彎彎的眼眸看著白毛的大型犬科動物。

“我?我們都不想......三日月,難道你真的...”小狐丸喉間乾澀,張張嘴不知該怎麼和兄弟說,“我只要她,你不要......不要再...”三日月的想法他好像明白一點點,又好像全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對他來說不會有更好的審神者了,這個本丸的各位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有三日月一人的想法他摸不透。

“我看小姑娘可不是老老實實認命的人呢。”三日月宗近也不問兄弟未盡話語是什麼,“總之,不要擔心。”

“嗯?”小狐丸呆呆地看著兄弟,他才搞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心事,他習慣了靠著野性和直覺思考。“三日月...是有辦法嗎?”

“沒有。”

“......”

三日月宗近看著對面無力耷拉下耳朵的小狐丸,像安慰垂頭喪氣的小孩子,指指自己杯中茶水,“你看......茶梗直立,是個好兆頭呢,小狐丸的希望一定會實現的。”

“真的嗎?”總覺得三日月好像有什麼沒有告訴他哎......

“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

“......”騙人的吧,尤其是加上“哈哈哈”的話感覺可信度就更低了。

小狐丸甩袖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外。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問問加州清光她是怎麼想的。

三日月見狀,也捧著茶具站起身,慢悠悠往外走,去找自己的好茶友了。

三日月宗近抵達鶯丸身邊的時候他正低著頭看自己茶盞中氤氳而上的熱氣,連三日月盤腿坐在了他對面,還隨著動作發出小小的“嗨呀”一聲都沒有發現。

“唔......是新茶嗎?”

“嗯?”鶯丸恍然回神,抬起眼看看笑眯眯的三日月宗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瓷杯。“不是。”說完靜了一會兒,又開口補充,“聖誕節的時候,她送來的禮物。”

聖誕節的時候短刀送了她一個手串,託了江雪左文字幫忙,短刀們自作主張請江雪左文字將本丸每個人的刀紋刻在剔透的水晶珠子上,四十六振刀,四十六顆剔透的水晶之心,一顆不少,小姑娘大概以為是本丸全體送的,於是在聖誕節第二天清晨,每個人都在床頭髮現了禮物。

不知是出於愛意還是不想欠人情。

每個人的禮物都很普通卻合心意就是了,尤其是他們活得簡單,喜好一眼便知。愛喝酒的就送好酒,愛風雅的就送信箋,愛美麗的就送胭脂水粉,愛喝茶的自然就送茶葉。

尤其是連一期一振都有禮物,所以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禮物可能並不上心。

鶯丸當時這樣推測,又被自己的推測搞得不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