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咲按著鶴丸打了一頓,雖然她下手有輕重, 但是不意味著後來衝上去的不動行光手底下有輕重。

言希咲滿意地回去房間裡換衣服了。

“是不是我的錯覺......”浦島仰著臉看女孩子心情愉悅上樓的背影, 猶猶豫豫地開口, “我總覺得......主人在本丸的時候和在影片裡...不太一樣...”

“哦。不是錯覺。”亂藤四郎嘩啦嘩啦翻小說,一邊喝熱牛奶一邊搭話,“不化妝的。”

“似乎...衣著也不是很......正式。”石切丸歪歪頭, 斟酌再三艱難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畢竟小姑娘冷極了還會裹著軍大衣出來見人。

還送了他一件,說很適合他......

“髮型也是...總是很隨意......”太郎太刀也表示有同感。

“你們在說什麼話!”壓切長谷部先生十分不開心拍了拍桌子, “主沉迷工作, 哪裡有精力裝飾自己,而且!主的美麗是不必使用外物費心裝飾的那一種!”

“你倒是會說話......”宗三左文字冷笑了一聲, 端起茶盤走掉了。

“長谷部殿下, ”亂藤四郎終於把目光從小說上移開,“你不要安慰自己了。女孩子不化妝的場合一般有兩種情況。”

“什麼情況?”石切丸眨眨眼。

“一種是, 覺得自己和將要見面的人親密到不需要裝扮。”

“哦~怪不得主......”

“原來是這樣。”

“說的沒錯, 自家人面前的話......”

“還有一種情況。”亂藤四郎冷漠地開口,“大概就是在無聲嘲諷了。”

“什......什麼?”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根本不值得我化妝來見這之類的意思。”亂藤四郎一口氣說完。

“......”

“......”

“......”

“啊, 主果然是因為和我們關係太親密了所以......”

“對呢, 自己人的話不需要那些外在的東西了。”

“沒錯沒錯。”

亂藤四郎翻了個白眼, 對今天依舊很盲目的直男同僚們無聲嘲諷。

亂藤四郎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十分犀利了。

“你......”膝丸忘記敲門,直接拉開虛掩的障子門就往裡進,小姑娘險險套上衣服, 牛仔褲配毛衣, 十分隨意地赤腳站在房間中央回頭看他。

“怎麼了?”

“咳......”膝丸不怎麼自在地握唇咳了一下, 走上前攤開自己的手掌,手心躺著一顆小小的紐扣。“上次你那件壞掉的衣服,你說要丟,我收拾的時候在口袋裡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顆白色的紐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丟在地上都懶得撿起的那種普通。

“哪件衣服啊?”她捏起紐扣慢慢看,總覺得眼熟。

“你......那次...我沒有跟著出陣......”膝丸皺眉,小心地避開第五合戰場異常事件的一切關鍵詞。

“哦......”

“看上去像加州清光的?”

“嗯。”她眯起眼睛,想起那個躲在角落拼命說對不起的黑髮少年,和他胸膛上搖搖欲墜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