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陷入膠著,董事們得“情真意切”,蕭祁雪微笑,耐著性子和他們周旋。

“席姐!”

不知是誰驚撥出聲,大家齊齊望向會議室大門,都拘謹地站了起來。

蕭祁雪眯了眯眼,端端正正地坐在主席位上,饒是身後目光灼人,她也穩坐如山,巋然不動。

席曉笑了笑,朗聲,“大家請坐,不好意思是我來遲了。”

罷,她走至蕭祁雪身邊,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她一齊看向蕭祁雪。

“這個位子坐得舒服嗎?”席曉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眉眼含笑,聲音發冷。

蕭祁雪微微一笑,隨意地轉著手中的鋼筆,“還不錯。”

“可惜啊……”席曉嘆息一聲,同情地看了蕭祁雪一眼,“再舒服也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待在這兒譁眾取寵。”

鐺——

旋轉的鋼筆從她手中滑落,蕭祁雪抬頭,嘲諷地看著她,“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席曉被蕭祁雪眼中裸的鄙視氣得拉下臉,她一手撐著會議桌,俯下身子湊到蕭祁雪眼前,眼中似笑非笑,帶著濃濃的諷刺,“你不是口口聲聲愛他得很嗎?怎麼人才剛走,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地爬上他的位子,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席曉的話清晰地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聰明的人裝作沒聽到,眼中卻無一例外燃起了八卦和嘲諷的光芒。

蕭祁雪氣極反笑,咬著牙連連點頭,“是,我吃相難看,那敢問席姐,你,和你的父親!對外造謠自己的親人亡故,算計自己親兒子親哥哥的財產,午夜入睡之時,你們不覺得心慌嗎?!”

蕭祁雪的厲聲質問讓在座的人大驚失色。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造謠……莫非總裁沒死!”

“那總裁現在在哪兒?”

“蕭姐……”

“蕭總……”

大家七嘴八舌,揪著蕭祁雪問。

席曉在一邊冷眼觀望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並沒有對蕭祁雪的話有什麼異樣的反應。

在一人問起席曄的下落後,她挑眉一笑,附和著問,“大家問的對啊,蕭姐,如果您得是真的……那我也很想知道我大哥現在在哪裡,畢竟我們家裡人都很擔心他。”

蕭祁雪蹙著眉頭等他們安靜下來,歉意地向股東們頷了頷首,“席總的舊疾還未完全康復,正在調養,為避免外事的打擾,我不能告知各位他的下落。”

“哈哈哈哈……”伴隨著席曉張狂的笑聲,沸騰的人群慢慢寂靜下來。

“蕭祁雪,你怕不是還在做夢吧!拿這種藉口來搪塞我們,真當大家都是三歲孩了?”

著,她朝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招了招手,斜睨著蕭祁雪陰陽怪氣地,“宋律師,你來,務必要將繼承法清楚,免得再有人不服,偏要死纏爛打的賴著不走。”

宋律師拿出一沓檔案,從法律講到倫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蕭祁雪越聽臉越黑,心頭竄起一股邪火,恨不得將他手中翻動的證明檔案撕了。

她抿緊了唇,揉著太陽穴壓抑自己的脾氣,告誡自己不能衝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怎麼能率先失了風度。

宋律師旁邊的席曉已經在悠閒地玩指甲,蕭祁雪打量著董事們的神情,玩味地彎了彎唇角。

她微垂了頭,讓自己看起來很頹喪,但實際......她很清楚,席曉那個只知道v的蠢貨又怎麼可能玩得過這群老狐狸?

“咳咳......席姐啊,席總走了,按理他名下的股份和資產是該過渡到席家,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