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獨嗎?

也不盡然……

每到晚上擁著席曄入睡時,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蕭祁雪總會覺得倍加安寧。

到底,生活也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這中午,袁文傑匆匆前來,是席家派了人來公司,要接手大少爺留下的東西。

蕭祁雪不悅地挑眉,“憑什麼?”

袁文傑躊躇半晌,斟酌著回答,“席先生總裁沒有留下一子半女,他不在了,遺產理應由席家接管。”

“什麼話!”蕭祁雪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人還沒走,就開始惦念起兒子的遺產,他還要臉嗎?!”

她氣得微喘,冷靜下來後略一思索,蹙眉問他,“席家從軍政,現在敢來插手商界,不怕受人指摘?”

袁文傑沉吟了一會兒,悄聲,“老爺子的病現在也不見好,難聽點兒,再大的權勢也能一夕傾覆,最保險的還得是錢。”

蕭祁雪冷哼一聲,面寒如霜,“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拿席曄的家產為他的一雙兒女做嫁妝,恬不知恥!”

“確實。”袁文傑嘲諷地勾了勾唇,想到陪席曄打拼過的一路,心中更覺不平。

“我今兒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您打算怎麼辦?”

“我可以暫時代他做總裁嗎?”

“我先前也這麼想,但恐怕公司的人不服啊。”袁文傑憂心忡忡地道。

kj作為全球知名的跨國企業,旗下精英無數,目前為止,他們也只服席曄而已。

縱使蕭祁雪有經驗,但想征服kj的高管坐上總裁的位子,還是太難了。

“試試吧。”輕飄飄的一句話,為這場戰役吹響了號角。

蕭祁雪俯在席曄的耳邊,聲音溫柔,目光堅定,“你留下的一切,我都會為你守住。”

——

換上久違的西裝,蕭祁雪描眉點唇,仔細地為自己上了一個淡妝。

她簡單地紮了一個低馬尾,幾縷散發垂下,隨性慵懶,又不失幹練。

今的太陽難得的好,驅散了連日的大霧,卻趕不走蕭祁雪心中的陰霾。

她望著灰藍的空發了會兒呆,心中覺得空落落的。

“蕭姐,可以走了嗎?”

“走吧。”

據今是kj的股東大會,蕭祁雪一下車門,袁文傑便迎了上來,領著她直接去了22樓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