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別下車,我去問問他。”

剛踏出一半的腳收回,蕭祁雪考慮了一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沒有堅持,只囑咐道:“稍微客氣一點。”

臘月終究還是個女孩,自幼混跡於黑道,不免沾惹些男人的粗魯性子,於是心中對蕭祁雪平日裡的優雅聰明不免存了幾分尊重和嚮往。其實蕭祁雪並沒有別的意思,但她還是忍不住尷尬得臉紅了。

斟酌了一下語氣,臘月開口問道:“老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把頭扭向一邊,仍然不作聲。臘月詢問再三無果後,便伸手碰了碰他肩膀,不料那人突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從車頭彈起,叫嚷著往蕭祁雪的方向而去。臘月大驚,三步並作兩步追上那男人,扣住他的肩膀反手就是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啊呀!”

那人扶著自己的腰疼得直叫喚,草帽因此摔落,一直掩蓋著的面容被完整地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蕭祁雪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他?!

“雪兒,雪兒,是我,是爸爸呀......”

滿臉鬍渣的大叔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伸出的手黝黑蒼老,可憐無助地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老人。居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不是喜歡閒話八卦的人,但看到此情此景,仍然不免向蕭祁雪投去了不認同的目光。

臘月沒經歷過這些,聽到“爸爸”兩字時,她便已經不敢再對這男人動手。感受到旁邊人異樣的眼光,她擔憂地望向蕭祁雪,卻不知道該怎樣化解這樣尷尬的局面。

闊別六年,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見到蕭正清,無疑是在蕭祁雪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她並不在乎旁人的指指點點,閒言碎語,她好奇的是,蕭正清怎麼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開門下車,還未完全癒合的肋骨隱隱作痛,她視若無睹,堅持挺直著脊揹走到蕭正清跟前。

“雪兒,我的女兒......”蕭正清爬著往蕭祁雪而去,雙手想要攥住蕭祁雪的褲腳,卻被臘月眼疾手快地攔住。他錘著地哀嚎大哭,涕泗縱橫,“我的女兒啊,這麼多年,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的寶貝女兒!”

“蕭正清。”許久未叫出這三個字,突然之間還有些不適應。蕭祁雪一口牙齒咬的死緊,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可是隻要看到蕭正清那張臉,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

“你趴在我面前跟我提“爸爸”兩個字,你還要不要臉?”

他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哽咽道:“從前的事是我錯了,你身上總歸還留著我的血,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原諒我,今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好嗎?”

“一家人?!呵,得好聽!當初眼睜睜看著我被席暄帶走的時候,你的骨頭痛了嗎?!我心臟中槍生命垂危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失血而亡?!”

“雪兒......”

“不要叫我!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身上流著你的血!最慶幸的事,就是沒有遺傳到你的無恥!”

她將心中鬱結的所有不甘不平都大吼出來,蕭正清頹喪地癱坐在地上,吶吶不敢言。而蕭祁雪,早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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