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雪不理她,繼續冷冷道:“不知道就敢隨意口出惡言,你是覺得我好欺負,料定我會把這口氣忍下來?”

張姐哆嗦著往後退,她本就離大門不遠,這一退,要離開更是輕而易舉。蕭祁雪冷笑,指著她的方向低喝一聲:“抓住她!”

這邊的青年們立刻一擁而上,陸明悅的保鏢想幫忙護住張姐,卻在蕭祁雪冷冷的一瞥後不自覺僵在原地。就這一個空隙的時間,張姐就這麼被幾個大夥子拎出來了。

她像潑婦一樣掙扎,雖然害怕,但心裡還是存著一份希望,法制社會,光化日之下一姑娘能做什麼?不定是被哪個大款包養的情人,仗著年輕美貌耍幾分威風罷了。

“明悅,救我!”被人桎梏的滋味不好受,她紅著眼睛往陸明悅的方向叫喊。陸明悅的眼中閃過幾許掙扎,但始終沉默著沒有開口。

蕭祁雪背對著陸明悅的方向,饒是那張姐叫得再悽慘,仍然篤定地沒有回頭。她確信陸明悅不會插手,因為她不敢。

“你今三番四次侮辱我,按理不應該如此輕易就了事,可我這人一向比較大度,不喜歡麻煩。這樣吧,我讓他們打斷你一條腿,今的事就算兩清,如何?這樣公平嗎?”

張姐愣住,張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攏。

她該什麼……公平嗎?當然不公平!罵兩句就要打斷老孃的腿,那真碰你一下不得把我碎屍萬段?吵過這麼多架從沒見過這麼無理的解決辦法。

可是不公平,她會給我機會自己選擇嗎?

張姐的眼角開始溼潤,震耳欲聾的嚎叫終於停止,凝視著蕭祁雪異常平靜的眼神,她絕望地縮了縮自己癱坐在地的雙腿。

“動手。”

“咳咳……蕭總。”負責人有些遲疑,被蕭祁雪冷冷一撇,立即噤聲。

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帶著手下一群夥子撲上去,狠狠地往那女人的右腿又踢又砸,由於沒有經驗,所以只能亂來……

張姐淒厲的嚎哭聲響徹整間攝影棚,絕望地在一群男人之間四處爬來爬去,始終沒有人肯去拉她一把。打到最後,她的腿傷有多嚴重蕭祁雪不知道,但嗓子應該是廢了。

“住手!”

陸明悅終於忍不住開口,蕭祁雪眼角閃過一抹冷光,示意人停下來,涼涼道:“有事?”

陸明悅扯著裙角,咬碎一口銀牙,偏生不出道歉的話。

蕭祁雪見她不作聲,也沒耐心再跟她墨跡,“繼續。”

又是一輪新的攻擊,那張姐終於瞧出了苗頭,啞著嗓子叫魂似的唸叨“明悅……明悅!”

陸明悅受不了了,她感覺自己像被鬼掐住了脖子似的,喘不上氣。

“住手,快住手!”

“蕭姐……”陸明悅咬著牙齒,帶著美瞳的大眼睛隱隱可見紅絲,“對不起,我管教無方,今是我們錯了。”

至此,蕭祁雪淡漠的臉上終於勾起了一絲弧度,她轉身,溫和又不無挑釁地看著陸明悅,含笑道:“陸姐客氣,我習慣了快刀斬亂麻,希望今沒有嚇到您。”

陸明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命人拖起地上的張姐,匆匆離開。走廊道上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聲急促尖銳,昭示著主人的倉皇與狼狽,蕭祁雪低笑出聲,被這群人敗壞的心情終於又有了一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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