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勞煩不勞煩,老爺子這話就客氣了。其實蕭正清倒不足為懼,只是如今,他以父親的身份留住雪,我們外人再怎麼著急也沒有辦法。所以還想請您派一位律師代表您和我去一趟蕭家,外人無法,您作為外公想接人便是名正言順。況且有您的威望在,想必蕭正清也不敢再多什麼。”

柏老爺子自是答應不提,蘇冬繼續待了一會兒,詢問了一下柏蕭兩家的爭端,以及關心了下他的健康狀況,遂準備告辭離開。

臨出門時,柏老爺子卻突然開口,那聲音中少了幾分往日的威嚴和凌厲,帶著三分祈求“蘇少爺,若我,若我這把老骨頭有一不在了,還希望你能多多照拂一下我家那位不爭氣的丫頭。”

蘇冬愣住,心底泛起一陣難言的難過,溫和地笑了笑,鄭重地望著他的眼睛開口道:“您放心,我待雪就如自己的親妹妹。而且,現在的她,可是爭氣的很呢,您好好養身體,以後就等著享福。”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門外的管家隱隱聽到房裡傳來的爽朗笑聲,心裡多日的憂愁也消散了幾分,老爺可是許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第二日,蘇冬早早地用完早飯,就和柏家的律師一起趕往蕭家。原本蘇夏一直鬧騰著要去,無奈蘇冬不肯。

蕭家。

蕭祁雪悶悶地被關在屋子裡,臉色發白,又是一夜無眠。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在叫囂著想要休息,可是無法,根本連眼皮都不能闔上。

蕭正清在用著早餐,“那丫頭怎麼樣了?”

“先生,姐還在房間裡,沒什麼特別的舉動,一日三餐還是照樣用,只是飯量極少。”

蕭正清沉吟了一會兒,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不過也只是一個丫頭,翻得出什麼大浪。

正在這時,有人進來稟報,有一位姓蘇的客人前來拜訪。

蕭正清皺眉,怎麼又是姓蘇,蘇氏和那丫頭有什麼關係?若上次那位律師是巧合,那今又是怎麼回事。

管家見蕭正清皺著眉頭,心下暗喜,替先生解憂的機會到了。

“先生不必多慮,應該是姐的同學,昨也來過的。”

蕭正清挑了挑眉,據他所知,那位蘇先生一家都在s市,鮮少來到京城,應該不會是蕭祁雪的同學。

“那直接打發出去,就姐有事兒不能見客。”

管家立即去辦。

蘇冬聽到意料之內的拒絕,也不惱,只命人遞上柏董事長的名片。

管家本來一臉的不耐,只等著打發了人,儘快回去。誰知一看到名片上的柏字,他的臉色霎時煞白,眼神裡是止不住地心虛。

這位老爺子已經好幾年沒和家裡來往過,這時來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姐?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的,他這時明明應該躺在醫院裡,管家心中大駭,急忙跑回去告訴蕭正清。

蕭正清聽了以後,心中也覺得詫異,可卻沒有管家那麼害怕。畢竟那老頭子是半截身子都埋進土的人了,他又再厲害,還能做什麼?

“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