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蒼一拍大腿:“我決定了,我這院子就叫柏林臺!”

“啥?那是什麼東西?”櫻桃問道。

南蒼蒼神秘一笑:“自然是——柏林電影節的領獎臺,本頂流的夢想。”

櫻桃更迷惑了:“小姐,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嗎?”

“不可以,快拿筆墨紙硯,我來題字。”

她揮毫蘸墨,大筆一揮,寫就“柏林臺”三個大字,並署下了自己的大名。

簽名的確是龍飛鳳舞,頗有風骨,可”柏林臺“三個字就歪歪扭扭,筆畫七零八落。

櫻桃看著南蒼蒼的墨寶,面露難色。

“愣著幹什麼?快找人做塊牌匾,掛到門口去。”南蒼蒼越想越覺得自己起的這個名字絕妙,想趕緊昭告天下。

櫻桃艱難地開口:“那個……小姐,聽說三少爺要回來了,不如讓他給你寫一幅字掛在門口吧?”

南蒼蒼皺起眉:“你嫌我寫得不好看?”

以前粉絲們都稱讚她的小學生字型可愛,和她明豔大氣的外表形成反差萌,說明大明星有一顆單純純粹的心。

櫻桃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對了!夫人不是不讓咱們出院門嗎?我也沒處找人做牌匾呀,還是等幾天吧。”她急中生智,終於想出這個理由,幸好小姐現在被關了禁閉,不然又要丟人了。

南蒼蒼點點頭:“那就先把我這幅字貼到門上,牌匾以後再說。”

開玩笑,這可是體現自己胸無點墨的證據,怎能不大張旗鼓讓人看看,再傳到盛臨安的耳朵裡?

櫻桃無語凝噎,只得照辦。

是夜,來侯府教桑桑舞劍的侍衛劍吟,路過南蒼蒼的小院時,看見門口貼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又看。

他猶豫了半天,終於伸手撕下了那張紙,揣進了懷裡。

回到攝政王府,盛臨安剛剛沐浴完,烏黑的頭髮散在背後,散發著氤氳的水汽。劍吟在門口徘徊良久,還是沒敢敲門。

“滾進來。”屋內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聽見這話,劍吟反而鬆了口氣。他進了屋,搓著手:”王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盛臨安無暇聽他廢話,皺眉道:“拿出來。”

劍吟在懷裡掏了掏,拿出一幅字來,在盛臨安面前緩緩展開。

待看清上面的字後,他的劍眉緊緊攪在了一起。

他很久沒見過這麼爛的字了,自從三年前他砍了寫字太潦草看得他頭疼的某個太守之後。

龍飛鳳舞的簽名彷彿是另一個人寫的,筆畫雖然流暢些,可旁邊還畫了個心形是怎麼回事?

南蒼蒼連“鵝鵝鵝”的下一句都背不出來,他從未指望她能寫一手好字,但字寫得再差,也要有些限度吧?

盛臨安眯了眯眼睛,發現紙的背面粘著膠水。這麼大的字幅,會貼在哪兒呢?

他轉向劍吟:“別告訴我,這是從她大門上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