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蒼揉著額頭,嘟嘴道:“王爺的意思是要親自去試?”

來了來了,這才結婚多久,就搞家庭暴力,果然暴虐的本性隱藏不住了。

盛臨安看著她油亮亮的嘴唇,和委屈巴巴的表情,忽然笑了起來。

狹長的桃花眼彎成月牙,笑意如皎皎月光灑了下來,晃了南蒼蒼的眼。

她本來已經吃飽了,這會兒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丟人啊,娛樂圈顏霸竟然對著美人流口水,這美人還是個男人。

“真麻煩。邀月樓魚龍混雜,近日有越國暗探進京,我懷疑是在邀月樓傳遞訊息,所以派人去打探。”

麻煩是真的麻煩,不過她吃醋的樣子莫名讓人高興。

南蒼蒼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又這麼隨便地說出朝堂之事。

她隨即心頭一陣酥癢,母愛氾濫不息,彷彿被一隻毛茸茸的大狗狗用頭蹭了胸口。他是在跟自己解釋嗎?怎麼會這麼乖嗚嗚嗚。

南蒼蒼雙手緊緊交握,以防止自己忍不住去揉他油光水滑的頭髮。

“哎呀!那他冒冒失失跑過來找你,不就是昭告天下他是你的人嗎,還能打探出什麼來?”她突然想到。

盛臨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本來也沒指望他,我還派了別的人,他只是個幌子罷了。”

臥槽,我的頭被狗爪反摸了!南蒼蒼在心裡咆哮。

此時雲來飯莊老闆一臉殷勤地進來,道:“感謝王爺和王妃到小店用膳,不知小店餐食可還合胃口?有什麼不滿意的,小的即刻改正!”

南蒼蒼恢復對公眾的得體面容,微微一笑:“很好吃。”

老闆內心一陣激動,有了這句評價,他的店還能昌盛五十年,王妃果然人美心善吶。

他搓了搓手,鼓足勇氣道:“不知王妃方不方便留下墨寶,以供賓客瞻仰?”他沒敢問盛臨安,因為攝政王從不給人留字,他的墨寶在黑市已經炒到了二十金一字,仍然一字難求。

哦,要簽名。

“沒問題。”南蒼蒼不以為意。

盛臨安想起她寫的歪歪扭扭的稚子字型,眉心一跳。可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罷了,由她吧。

南蒼蒼提起筆,估摸了一下紙張的大小,叢容地寫下“很好吃”三個大字。

飯莊老闆呼吸一滯。方才看王妃信心滿滿的樣子,本以為她精通書法,誰知筆體竟然如此……童趣。

他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仗著王妃脾氣好逼人太甚了?這樣一幅字掛在大廳正中,王妃會不會太為難了?

南蒼蒼又蘸了蘸墨,落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龍飛鳳舞,落筆果斷,筆意流暢,胸有成竹,和剛才的三個字完全不是一個字型。

飯莊老闆正要鼓掌稱讚,忽見王妃在名字右下角畫了一個小心心。

嗯?這、這……

飯莊老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斗膽抬眼去看攝政王。

盛臨安眯了眼睛,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怎麼這女人給別人簽名也畫這個嗎?豈有此理!

南蒼蒼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毛筆雖然不順手,好在她原來一天簽名幾百張的功力還在。這顆小心心真是又可愛又低調,完美。

“好了,收著吧。”

“謝、謝王妃娘娘賜字。”

飯莊老闆彎腰伸出雙手去接,卻接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