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峰彷彿有些抑制不住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那張絲絹上的字跡已經被完全恢復了!”

“真的嗎?”

白梔頓時驚喜,“這簡直是太好了!上面寫了什麼內容?”

當初,金匣中掉出的那個紅色錦囊裡其實裝著一片工藝極為輕薄的絲絹,只不過因為年代久遠,上面留存的字跡也幾乎看不出來了。

好在是如今的科技發達,可以透過技術手段重現。

只不過,白梔沒想到竟然可以這樣快。

“是的,內容我這就發給你!”

許彥峰的語氣裡激動依舊絲毫不減,甚至更加強烈,“我敢說,這是比藏寶室裡那些文物更為驚人的發現,甚至極有可能顛覆長久以來我們對古乾國這個王朝的認知!”

白梔的手不禁一頓。

難道……

根本不等她細思索,許彥峰就已經將恢復成功的絲絹圖片發了過來,竟然是一手極其漂亮的簪花小楷!

而目光一落在那些文字上,白梔就禁不住連呼吸都滯了一滯——

【躬親時今英雄,昭煬帝舊奴玉京再三拜上。】

【奴主帝命尊然多舛,初登大寶便遭藩王誣良臣而亂宮闈,帝無他法,唯有怒壓流於關外。】

【此舉無異斬手斷足,帝心哀之,而不料卻藩心懷恨。】

【先帝后情深伉儷,後竟薨斃於詭,帝遂鬱,性因躁,朝中人人俱自危矣。】

【又經五年,藩子帝侄安王者畢獻美姬於帝前,竟與帝后致。】

【帝訝,喜更甚,遂封‘貴’,夜夜歡歌,以致朝政荒蕪,使佞人妄騁於堂,民不聊生,國將不國!】

【然此之一切卻只為表象。】

【貴妃白氏者,清若芙蓉妖如牡丹,雖貌若後顏,卻性狠乖劣,智多近妖,心內玄機暗藏。】

【因藩王亂時汙殺良臣其一,乃其父,遂苦心孤詣取信安王,表為安王棋,實望與帝謀,合誅安王黨。】

【帝妃即合,通力勢作酒色談笑而斬佞臣,然未料,帝之心腹臣義海趙賊卻為安王暗子,千鈞一髮倒戈相向,致帝敗走亂箭而亡,惡冠以暴君罪得其所,妃於烈焰焚灰,讒汙妖女禍國,祭天可享太平,慘烈之至,青天可鑑!】

【奴乃殘軀,閹人螻蟻,且垂垂暮年老無力,不得為帝妃二人昭平舊往,唯寄義女素娘程氏居下苟且偷生爾。】

【但縱世道變,人心移,奴仍虔信天光,竊盼未未來之得一賢者,可為帝妃反冤正名。奴曾掌帝之秘庫,財寶萬貫,如願往矣,秘庫當雙手奉之,如若不願,便使奴與義女殺孽徒增爾。】

【雖不仁,但無悔。】

【錯殺之士,只望奴生生世世變牛為馬償之,復三頓首,拜謝拜謝。】

“這是……一封信。”

白梔不可置信的看完全部內容,神情複雜的再也說不出其他話。

“是啊!而且在所剩無幾的字跡中檢測出了一定的鐵元素,這很可能是一封血書!”

電話裡,許彥峰繼續說道,“這應該是昭煬帝當時身邊的一個太監所寫的,但內容卻與史書所記載的一切大相徑庭,而他留下這封信的目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遇見能人賢士,以秘庫裡的財寶為代價,換取昭煬帝和那位貴妃的正名,唉……”

說道這裡,他又不禁感嘆道,“先不說,這內容究竟是真是假,單論這份堅守的孤膽忠心,就足以讓我們這些後代人為之欽佩震撼了。”

“是啊……”

這一刻,白梔笑的格外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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