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在你身上見到了另一種活法。”

從櫻花國回來的路上,蕭宴聽白梔說起了那段情形,那段一直被神夜羽執念不忘的情形——

在白雅寧算計著想讓她被還是‘小傻子’的神夜羽摟抱以製造醜聞,結果卻被她驅使那隻狗,將白雅寧的裙襬扯了個七零八落。

“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但我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出你神采飛揚,笑容璀璨將陰謀粉碎,並且恣意反擊的樣子。”

蕭宴會心一笑,“白梔,你是那樣的閃耀。”

白梔眸子垂了垂,忽然就覺得有什麼一下子想通了。

她記得,神夜羽說……她是光。

而細想起來,無論是身為梁羽的時候被梁元金視為恥辱,打罵囚禁,還是搖身一變成了神夜羽,卻又被當成血庫。

他只是個很普通的人,甚至年齡也只有十七歲。

這一切,他全部都逃不掉,也抗爭不了。

“看見你之後,他應該是無時無刻都在期望自己可以成為那種如你一般,能夠隨心所欲反抗的人。”

蕭宴又說道。

“或許吧。”

白梔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冰冷的感覺落在指尖,還來不及細看形狀就一下子化作晶瑩的水滴,轉瞬即逝。

然後,白梔打了個噴嚏。

“再下去要著涼了。”

蕭宴立馬說道,“白梔,回去吧。”

鼻腔裡充滿了酸澀的感覺,讓白梔很不舒服,她揉著鼻子點了下頭。

這時,手機卻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

而號碼下方有條提示:【已被1000餘人標記為外賣快遞騷擾】

白梔:“……”

她並沒有買什麼東西。

即便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大半年,可她依舊沒有那麼太習慣網路,更別說是網購。

但下意識地,她卻還是摁了接聽。

“喂?”

“您好,請問……是雲開大學歷史系大二·二班的白梔小姐嗎?”

裡面傳來一個有些磕磕巴巴的聲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