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駿峰。”

蕭宴解釋道,“搖滾協會的會長,名義上是江雲安的養父,但他其實也是個道士,更是江雲安的師父,不過這層關係基本沒有人知道。”

或許,真的是冥冥註定。

原本為了寫歌在旅行採風的蔡駿峰,因為把車開錯了方向,誤打誤撞進了這個村子,也就剛好就撞上了這一幕。

而看見江雲安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走錯路。

這孩子命不該絕。

他是這樣對村民們講的,但村民們表示不想聽他放屁。

最後,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給村民,才勉強讓村民同意熄火。

“十幾年來,江雲安就一直跟著他生活,修道。”

蕭宴說道,“而且,他還給江雲安取了個道號,叫做‘清風’。”

“清風化煞。”

聽完這些,白梔也就已經有了大體的推斷。

恐怕,母親的死狀在記憶中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法抹去的陰影,所以江雲安暈血,而這個道號的深意,就是想要化解他命格里的一些煞氣吧?

雖然,也忘記從哪裡聽來的這麼一句了。

“他自己也是這樣說的。”

蕭宴點點頭,卻又語氣微微複雜,“而且,他其實並不能與固定的人相處太久,否則……”

白梔忽然就眸光一震,“你的意思是說楚然?”

的確。

從上次入院開始,楚然和江雲安的關係是毫無疑問就更近了一步的!

“我不確定。”

蕭宴搖了搖頭,“但是,這件事情得告訴你。”

因為,楚然是她的朋友。

如果楚然真的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她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白梔傷心。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蕭宴。”

白梔神情變得鄭重了許多,而這也是她第一次當面稱呼蕭宴的名字。

此刻的她,在月光映襯下顯得很是恬靜,彷彿曾經的那些鋒芒和乖戾也都只是錯覺。

鬼使神差的,蕭宴說了一句,“你和以前……很不一樣了,白梔。”

變得更加鮮活,也多了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