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也覺得白梔不會。”

陸一寒嘖嘖有聲,“但是好像說是監控拍到人了,杜明山那個孫女一口就咬定是白梔乾的,好在杜明山腦子不糊塗,自己把這事兒壓下了,不過就可惜那把琴了,杜明山應該是很難過吧,還給琴立了塊碑埋了。”

“埋了?”

蕭宴有些訝異,但又搖搖頭彷彿有些感慨,“竟是個如此愛琴之人。”

陸一寒不禁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這種話並不像是他認知裡的二爺會發出的感嘆。

“怎麼了?”

蕭宴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疑惑。

“沒……”

被他發現,陸一寒下意識地有些心虛,又隨口說道,“對了二爺,你知道嗎,這琴真不愧是祖傳的,竟然還有單獨的名字呢!”

“是麼。”

蕭宴也不戳破他,順著往下問道,“叫什麼?”

陸一寒挑挑眉,“青凰。”

“青凰?”

霎時,蕭宴眸光一震,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而陸一寒此刻正忙著看紅綠燈的倒計時,又隨口笑道,“對啊,是不是挺非主流的?跟中二小說裡那種名兒似的——”

“去雲開。”

蕭宴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啊?”

綠燈已經亮了,陸一寒剛開出去,又不禁踩住了剎車,“去雲開?”

瞬間,十字路口就被堵了個水洩不通。

摁喇叭的聲音也不絕於耳。

“快點兒。”

蕭宴也並不解釋,只是又催促道,“影響交通了。”

“哦!”

陸一寒也反應過來,急忙打方向盤拐了個彎兒,心中暗自嘀咕。

這名兒……難道不中二嗎?

秋季來臨,學校裡的花就少了很多。

倒是菊花開的盛。

但白梔卻並不喜歡,她幾乎走遍了大半個校園,最後在一棵還散發著芬芳的芙蓉樹前站定,那一朵朵猶如粉色羽毛扇的花朵,就好像好奇的小人兒一般探頭朝下看著。

而白梔用手摳開樹下的泥土,將一小塊黑色的木料放了進去。

是青凰的殘片。

大塊的,都被杜明山帶走了。

而這一塊小的,是當時被遺落在顧校長辦公室茶几上的,因為碎片和茶几都是黑色,並沒那麼明顯。

“沒想到,你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我。”

輕輕用土將殘片掩蓋,白梔笑的有些落寞,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