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寒根本不信他這一套,欠揍兮兮的問他,“什麼風格膩了,你根本就是為了追白梔才把脾氣改掉的吧?怕人家——哎喲!”

話沒說完,腦門上直接捱了一記。

蕭宴似笑非笑,“我看你是一天好日子都不想過,嗯?”

給點陽光就燦爛!

然而,陸一寒卻是神情更加誇張的看著他,“哎喲喲!我的個二爺,從前你可不會說這種話的啊!你該不會被什麼奪舍了吧!”

“呵……”

蕭宴低低地笑了。

他慢條斯理搖晃著杯中紅澄的酒液,神情有些邪魅,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如果,我要說是呢?”

這一瞬間,彷彿完全陌生。

“嘶……”

陸一寒看著他的樣子,整個人直接呆了一呆。

很明顯,這是真的被驚到了,然後思考著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開玩笑的。”

蕭宴微微一笑,伸出酒杯碰了一下他的,然後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說道,“只是因為,中毒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許多自己以前做的事,覺得很驚訝,而且……”

“而且什麼?”

陸一寒這會兒腦子已經不願意思考了,只想聽他趕緊說。

因為,細思極恐!

“而且還好像夢到了一些別的人和事。”

蕭宴說道,“那些事讓我明白,我此生追求的盡頭到底是什麼。”

“哈?”

陸一寒有些糊塗,“二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搞哲學這一套啊!”

“不可說。”

蕭宴神秘的笑笑。

陸一寒:“怎麼還搞上佛語了……”

他忽然在想,要不要把江雲安拖過來現場跳個大神什麼的,習慣了二爺以前的霸道高冷,現如今竟變得理智又內斂,讓他完全無法適應啊啊啊啊啊!!

不過江雲安那小子最近也不知到底幹嘛呢,一直也沒聽見動靜。

“求求你了宴少,放了我們吧……”

“真的不行了宴少……我保證再也不敢和蕭氏作對了……”

旁邊,半空中的人依舊在鬼哭狼嚎著。

他們的手都已經沒有了知覺,如果再不放下來的話,很可能就會直接因為血液不通而壞死——

廢了。

可蕭宴依舊充耳不聞品著酒,愣生生把地下室喝出了頂流晚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