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別處的熱鬧,陸成坤和陸文柏兩人就不好受了。

難得兩人從京都趕來,談好了合作,卻沒想到這次專案競標卻是落了空。

在京都,顧衡集團一家獨大,只要是獲利的專案全都被搶走,導致現在陸氏只虧不賺,再加上人工成本費用,公司的消耗,幾乎要將公款虧空,不過短短兩個月,陸成坤的私賬可以流動的資金不過區區幾萬,還以陸家的地皮向銀行抵押了五百萬的資金。

這次過來,做好了將一切資金都扔在這專案裡的準備,卻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給搶走了名額。

若是顧衡集團搶了,那也罷了,偏偏是一間在雲市發展不久的小公司,這不就把陸成坤氣得差點吐血。

陸文柏的臉色也不好看,可眼下都已經成了定局,他又能怎麼辦?

他的公司倒是比陸氏的要好上很多,畢竟他背後還有一個財力渾厚的君先生,雖然最近君先生並沒有怎麼聯絡他,不過,卻是又轉了一筆資金過來,解了燃眉之急。

此時,陸成坤依然陰沉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知道在心裡算計著什麼事情。

陸文柏僅是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不悅:“就憑你那間破公司就不必想了,就算有再好的專案,對於你來說也就只能湊湊熱鬧罷了,有這競爭的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麼整垮顧衡集團不是更好嗎?只要顧衡集團一倒,還愁沒有專案嗎?”

他和陸成坤已經商定好合作一定要先整垮顧衡集團。

畢竟,陸知衡在京都的影響實在是太厲害了。

哪怕是他們親自求上門,好話說盡,最終的得益者依然會是陸知衡。

他們簡直就是活在陸知衡的陰影下。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京都眾多的小公司。

雖說他們也不屑於那些與那些暴發戶相比,有失身價,但是論起資金來,暴發戶更比他們有優勢。

想來鄙夷,不過就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

陸成坤越想心理越是不平衡,這時聽見陸文柏提起算計顧衡集團,像是想到了什麼氣人的事情,就連眼神都冷了下來,“你說的倒是輕巧,還真的以為顧衡集團是這麼容易就被人算計的嗎?”

一想到先前原是想著在顧衡集團的財務部安排個棋子,和他老友什麼都談好了,還在私賬上走了幾萬,結果,這棋子還沒進公司就接到老友打電話過來對著他破口大罵,說是他連累了他,害得他被公司趕了出來,強硬性的被辭職,還話說得漂亮,若是賴著不走,就等著律師傳票,嚇得老友原本還想著大鬧一場,結果證據在面前一扔,頓時連話都不敢多說,抱著自己的東西麻溜的滾了出去。

陸成坤這下是錢也虧了,和老友也翻臉了,處處落不得好。

也不知道那顧衡集團的人到底是怎麼發現的,竟然還能將他們的話全都錄了下來,就連銀行的流水賬統統都有,就算不認,也狡辯不了。

經過這麼一出,陸成坤對陸知衡也就只剩下厭惡和怨恨,如今能讓他有點支撐的只有陸氏,也只是陸氏集團。

至於陸知榆,他是徹底的放棄了。

陸文柏冷哼一聲:“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他語氣頓了頓,補了句:“我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暫且先放下,眼下最重要的是顧衡集團。”

陸成坤一口應下:“那是自然的。”

就算兩人私底下爭得死去活來,但對著相同利益的時候,陸文柏和陸成坤都選擇一致對外。

雲市的事情一了,他們自然就沒心思繼續留下來,說好了兩人一起同行,陸成坤和陸文柏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聽說裡面來的大人物可不少,還有從京都過來的那位,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難得見到京都盛傳的陸少,簡直就是覺得自己在做夢,要是能夠進入顧衡集團那才是更好的事......”

“那是自然的,雖說是雲市離京都遠,但籠統也就這麼點事情,網上一傳,哪裡還會有人不知道呢?”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只不過......”說著話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神神秘秘的靠近另外兩個人,低聲說:“聽我爸說,其實中標的就是那位陸少......”

“你們剛剛是在說什麼?!”

冷不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頓時將三個人都嚇了一身冷汗。

轉過身來,見是一個年級稍大的中年大叔,許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只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卻一點兒都不緩和。

他陰著臉,站在前面,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他這次又輸了。

想不到他心心念唸的專案竟然會是被那個白眼狼狽搶走了!

若是悄無聲息的搶走也就算了,偏偏還傳到他的面前來,登時,滿腔怒意幾乎壓抑不住。

方才說話不過就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在家裡也是有點資產的,向來精心嬌養,這莫名其妙的被人吼了一聲,氣都不順暢了,再說了,要是站在面前的是個帥氣的小哥哥還好,這偏偏來了個油膩大叔,臉色黑得跟碳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