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衡在醫院昏睡了整整一天,醒來的時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小乖呢?”

尤特助站在病床邊,低垂著頭,沉默。

見他的反應,陸知衡像是猜到了什麼,捏著被單的手一緊,就要掀被起床。

“老闆!”尤特助連忙阻止他的舉動,苦著臉,“醫生說了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而且,老闆你身上的擦傷等會還要換藥……”

“滾開!”

許是躺的太久,陸知衡渾身發軟,根本掙不開尤特助的阻攔,這麼一推,又重新倒在病床上。

“尤特助,你是不是活膩了?”

就算此時虛弱得站都站不穩,陸知衡依然不忘威脅人。

尤特助雖然平時極其聽從陸知衡的吩咐,可在這一刻,他卻極力的反對陸知衡帶病出院。

聽醫生說,老闆這是怒極攻心,若是不好好休養,恐怕往後會有後遺症。

雖然他不知道小乖和老闆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總歸是老闆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陸知衡一臉堅決,尤特助嘆了口氣,“老闆,要保重身體啊。”

陸知衡冷眸盯著他,手指顫抖的指著門口,嘶啞的嗓音冷得凍人,“你出去。”

“好好,我出去。”

尤特助用著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對著陸知衡說,卻被他一枕頭砸在臉上。

尤特助:“......”

你是病人,你了不起。

尤特助前腳一走,陸知衡就火速的辦了出院手術。

無論醫生怎麼苦口婆心的勸他,甚至把他的病情往嚴重的說了,卻依然勸不住人。

一身病服的陸知衡,臉色憔悴的走在街道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先前發生火災的地方。

明明的距離不遠,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