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數年,居住於京口的劉裕已經成年,卻不料這劉裕現已嗜賭成性,竟一事無成。

劉裕經常出入賭博之場所,那地方不論有錢人,窮人貴族公子應有盡有。在此不得不提到一位貴族公子,此人喚作刁逵,人稱‘京口之蠹’。劉裕此人好賭樗蒲,卻每次都輸得精光。“只看這一把贏了便走”劉裕暗道。

“他孃的,又輸了”,劉裕嘆了口氣,抽身而出,“唉,劉寄奴,怎麼不賭了?”一賭友問道,

“明日再來。”言畢緩緩行去。

“又輸光了吧!”又一賭友笑道。

“小子可別狂傲,明日我讓你把今日贏的錢全部吐出來。”言畢快速閃了去。在京口城街上閑走著,那樣子像極了地痞流氓,忽一身著灰布衣衫男子跑了來,一把抓住劉裕緊張道:“寄奴哥,四兒被人打了!”

劉裕緊張道:“在哪?快帶我去!”言畢二人快奔而去。

京口城東,一夥地痞正圍著一十七歲左右少年毆打,少年嘴角已有血跡,鼻青臉腫,頭發散亂,瞬間倒在了地上,‘啊啊’痛叫。

劉裕閃身奔來,大喝道:“住手!”

眾地痞聞言大驚,以為是官兵來了,回頭看來卻是劉裕,為首之人哈哈一笑:“他孃的,嚇老子一跳。”

身旁一男子狂道:“大哥,又多一管事的!”

“打死他!”為首之人狂道。

聞言,四人揮拳向劉裕砸來,然而劉裕只側身一讓,一拳打在漢子腹部,瞬間倒地,一陣痛叫,再揮兩拳,各中二人左右兩臂。另一人見罷嚇得往後退去,劉裕卻不肯放過此人,閃身向前一把抓起那人衣襟,輕手一扔便扔出了數丈之遠,重重摔在地上,直痛得啊啊大叫。

為首之人見罷正待閃去,卻被劉裕閃身行來,擋住了去路。那人嚇得不輕。雙腿一軟,跪於地上肯求道:“寄奴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放過我吧!”

劉裕輕聲一笑。“你怎麼不打死我呢?”

那人畏懼道:“寄奴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言畢只見劉裕右腳踢出,將那人踢翻在地,吼道:“滾!”

那五人忍著痛處,跑了去。

“寄奴哥,你真厲害!”灰衣男子說道。

“快看四兒怎麼樣!”二人扶起四兒,四兒咬牙道:“寄奴哥,我沒事,謝謝你救我!”

“他們為什麼打你?”劉裕問道。

“我不小心撞了他們,他們就叫我賠錢,可是我拿不出錢來,所以就被他們打了!”四兒作了可憐樣子道。

“真是太可惡了,下次他們再敢來欺負你,便來找我!”四兒點了點頭。

另一男子笑道:“寄奴哥,你在哪學的功夫,真厲害!竟然能一把將那人扔出那麼遠!”

劉裕一笑:“我可沒在哪兒學過什麼功夫,興許是天生的吧!”劉裕回到家時,正巧遇到弟弟劉道伶,劉道規打柴歸來。二人見了劉裕,知他定然又賭錢了,但卻不敢說他,誰讓他是家中長子。進了家裡,蕭文壽正做好了飯菜,劉裕拿起碗筷便食,吞了兩口見母親還在忙,放下碗筷:“娘,你快來吃啊!”

“道伶,道規還沒來呢?”劉裕聽罷,似心有所觸,自己做為長兄,不但常年好賭,不幹農活,就連吃飯也是自己先吃,想到這不免心中觸痛。劉道伶,劉道規行了進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與母親一同坐下。

“寄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些正事做!”蕭文壽和藹道。

劉道伶接道:“對呀哥,以後就別去賭了!”

劉裕站起身來,“我知道了!”蕭文壽知道這個兒子不比其他人,若要教他變好,只能言語軟教,不能硬上。

“咱們郡裡藏功曹與你父親是至交,他有一個女兒,比你小幾歲,過幾天我託個媒人替你說媒去!”蕭文壽仍是和藹說道。

“娘,我還不想成親!”劉裕無奈道。

“都這麼大了還不成親,你要等到什麼時候,看看其他與你同歲的,孩子都能幹活了!”蕭文壽有些生氣。這也難怪,因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蕭文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次日清晨,劉裕被劉道伶,劉道規吵醒,見二人穿好了衣衫,伸了伸腰,長嘆了口氣,“你們這麼早起床幹什麼?”

“上山去!你去不去,哥?”劉道規問道。

劉裕想起昨日之事,心中有愧,說道:“等我一會,我也去!”盞茶工夫,三兄弟出了屋,行不多久,又聽蕭文壽喊道:“寄奴,你快回來!”

劉裕聞言,看了看二位弟弟,“你們先去吧,我等會來找你們!”劉裕跑過來,又聽母親說道:“今天是你父親的忌日,你拿這些錢去買些祭品回來!”言畢給了劉裕三十文錢。又屬道:“可不要去賭了!”

“知道了,娘!”拿了錢向京口城行去。

到了街上,一二十左右男子拍了劉裕肩膀,“這麼早就來了!”劉裕轉過身來。

“今日我可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