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掌門(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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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風保、計雲徵紛紛行了禮,餘中天雙手拂琴,含笑一聲:“二位也愛音樂麼?”
計風保著眼望了一翻,見餘中天手拂之琴實不一般便道:“晚輩二人卻是極愛音樂,前輩這張琴定然不是普通的琴吧?”
那張七絃琴著暗紅色,燭光下卻印出白色的光點來,兩端之間各有一些圖案,作裝飾之用,餘中天每挑一弦均有如號角長鳴一般的樂聲,極為洪亮。
“難得遇著一位懂琴的人,老夫這張琴喚作號鐘琴。”
計氏兩兄弟驚了一怔,原來這號鐘琴可不是一般的琴。這張琴俞伯牙也曾使用過,後來齊桓公將它收藏,再後來由於戰亂,這號鐘琴便不知了去向,卻未曾想到在這裡見著了這一張絕世好琴。
“前輩是如何得來這號鐘琴的?”言畢計風保忽感語氣不對,又接道:“晚輩的意思是,這號鐘琴自齊桓公過世後便不知了去向,如今定是經了數翻波折才到了前輩手裡吧!”
“那是自然,這號鐘琴可是老夫用了十張上等好琴換來的!”
“這張琴這般有名,想必前輩也定然名氣不小,晚輩鬥膽請問前輩大名?”
餘中天大笑一聲:“老夫餘中天!”
計雲徵“呀”了一聲,現出驚訝的表情,暗道:“早該想到是他!”
計風保再行一禮道:“原來前輩便是名聲響遍江湖,琴藝天下第一的‘琴魔老祖’,晚輩二人可是三生有幸,今日能聽到餘老前輩的琴音!”
聽得這麼一翻好話,餘中天自是心中樂極,暗想:“老夫的名聲有這麼大?”不徑笑了一聲,雙手拂琴意在彈一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乃是俞伯牙之佳作,這首曲也深藏伯牙與鐘子期之間的友誼,乃成絕唱。
餘中天拂琴而奏發出極其洪亮的聲音來,猶如號角長鳴,似更有高山、流水之感。彈者入了謎,聽者也入了迷,這曲子著實有不一般的魅力。
次日早,伍美琪、喬雙淩二人駕馬上了路,行不多時,迎面奔來三匹駿馬,且馬背上各坐一人,雙方越來越近,伍美琪暗想:“若不是找事的吧!”細聲對喬雙淩道:“小心點!”各自暗運真氣,以待護身,那三人中,居中者五十開外,左邊者三十左右,左邊者三十五左右,看上去定是武林成名之人。
待三人已遠去,伍美琪這才吐了口氣,細想一翻,似覺得三人中,居中一人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
喬雙淩說道:“剛才的三人是天龍門的人!”
伍美琪驚道:“你怎麼知道?”
“他們的馬頭上掛了一塊銅牌刻了‘天龍門’三個字!”
伍美琪再是一驚,“我想起了,中間那人是‘天龍門’掌門施丁洪!”
縱使知曉了那人是施丁洪,伍美琪與他未曾有過任何過節,也不擔心,快速駕馬前去。
施丁洪一行三人中,右邊乃是大弟子韓承志。左邊那人乃是桓峰。三人此去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荊州,只因前不久呂明稍了信給師父施丁洪,說殺害師叔鄒陽的南宮一飛,過幾日會前往荊州。你道呂明為何會寫信告訴施丁洪,只因那日與南宮一飛過招時深知不是其對手,所以寫信告之施丁洪,好讓師父親自出馬幫助自己。
南宮一飛乃是孤身一人,此人好做遊俠,至今居無定所,四處漂游,而近日將至荊州,也乃是計劃中的事,一是去拜訪伍美琪;二是遊玩。南宮一飛駕著一匹棗紅色駿馬,此馬看去非一般馬匹,只因馬腿看上去比別的馬粗壯了許多,定然是一匹不馴色於千裡馬的好馬兒。只見前方一處茶蓬,下了馬來,緩緩行去,那馬兒也真乖,並不亂跑,茶蓬夥計見有人來,立馬迎上來,笑了笑道:“大爺是喝涼茶還是熱茶?”
“涼茶!”南宮一飛答道,並坐了下來。
夥計端上一大碗涼茶,南宮一飛喝了一口嚥下又問道:“這裡離荊州還有多遠。”
“不遠,騎馬至多一個時辰便到”夥計說道。
南宮一飛喝了茶,付了茶錢,又駕馬而去。荊州城內,由於尹楓府宅被燒一事,近幾日治安極嚴,時不時有官兵巡邏,南宮一飛進城時還有四名官兵守門,那四名官兵看上去兇神惡煞,並非好賀。見著向宮一飛牽著一匹好馬,存心想佔為已有,一名官兵上前攔道:“閣下不是本地吧!”
“不是”南宮一飛接道。
“馬匹留下,等出城時再來牽,這兒的規定。”
“官爺是不是見我這馬強壯,想牽了去。”
官兵聽言惡道:“老子要你這馬做什麼,老子有的是馬,說了這是這兒的規定,馬匹必須留下!”
南宮一飛也不發怒,原想進城後還不知將這駿馬安放何處呢?今到好,不訪就將馬匹交於這官差,若到時他不還馬,那就吹一個口哨,駿馬自然會跑來,南宮一飛嘴角一揚,露了一個笑臉,將駿馬交於官差,客氣說道:“那就麻煩官爺替我照料馬兒!”言畢,進了荊州城去。
呂明等一行五人一直跟著南宮一飛到了荊州,見南宮一飛進了城,又交了馬匹,也牽了馬匹過來,那官差並不在意,只因那五匹馬,均是普通之馬。呂明本以為官差會過來牽馬,見那官差並無牽馬的意思,只好各自進了城去。
南宮一飛進城之際便是打聽伍美琪的住處,見一四十左右漢子行了來,問道:“這位兄弟,請問尹府怎麼走?”
漢子反問道:“你問的是尹楓尹大俠家麼?”
南宮一飛點點頭,那漢子又擺了擺手,再是搖了搖頭,嘆氣道:“前幾天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伍女俠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