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瑤池環視一圈,“大家也瞧見了,面對面,尚且可以把假的說成真的,有的說成沒的,更別說一傳十,十傳百的傳聞了,我與我娘平時確實強勢也有言語傷人的地方,我和我娘向你們道歉,但我們斐家斷不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

“一個人言語惡了幾分,並不代表這人冷血無情無惡不作,大家想想我與我娘可曾實時欺負你們半分,而今日秋嬸毫無證據就進來肆意辱罵指責,難道不是她過分嗎?”

一旁的村民陸續有人點頭。

“這秋嬸說話是難聽了…”

“是啊,張玲翠雖說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能平白無故就說人家偷雞啊。”

“沒想到這斐二姑娘也不是個草包,要不然今日可不就被冤枉了…”

周圍人的聲音不小,秋嬸彷彿被人打在了臉上,她仍不死心的開口,“我也沒說錯啊,你可不就是拿錢供著野男人嗎,誰不知道你成天跟在袁秀才身後跑啊。”

原主被張玲翠嬌寵慣了,見著袁立白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村裡的風言風語也不少。

“知識本來就是吸引人的,袁公子雖然為人不行但到底博學多才,但是秋嬸這也到底提醒我了,我也大了,日後斷不會做出那些稚子求學般的荒唐之舉了,至於出資銀兩,那是我借與袁秀才的。”

袁立白為人貪婪卻又喜歡自詡清高,也料定原主不會要他歸還,所以那些銀子他倒是真留了字據。

“袁秀才也答應過我,定會歸還,我相信字據在此,他也不會抵賴,達則助能助之人,所以我當初才答應了袁秀才借予他,也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她說的字字鏗鏘,周圍的人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碰巧張玲翠和斐妍從地裡回來了。

張玲翠見這麼多人圍著斐瑤池,還以為她們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女兒,立刻大罵道,“你們幹什麼!這麼多人跑來欺負我家瑤瑤嗎?”

眾人神色都尷尬幾分,張玲翠抄起袖子就把斐瑤池護在身後,一向溫順的斐妍也攔在了她面前,斐瑤池心下一暖,拉開二人。

“娘,姐姐,沒事了,就是秋嬸的雞不見了,上咱們家找來了。”

斐妍皺起眉,“秋嬸家的老母雞不是昨天不是被柱子吃了嗎?我昨兒個還瞧見秋嬸殺雞呢。”

周圍人的目光一下就變了,秋嬸漲紅臉從地上爬起來,“昨兒殺得是另一隻雞,你知道什麼,我家的老母雞就是今天不見了!”

張玲翠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插起腰道,“秋嬸你也太沒良心了,都是鄰居,你有幾隻雞我還能不知道嗎,我家大丫頭都說了,你殺的是那隻老母雞,我瑤瑤今天剛受了傷醒過來,你就跑過來胡鬧,真以為村裡的雞都是你家的啊,你倒是好大的臉啊。”

“我不是…”秋嬸還想辯解,村長直接站了出來,“好了,秋嬸,你別再胡鬧了。”

“斐夫人,今天是秋嬸不對,大家都和氣和氣吧,今天就算了。”

斐瑤池拉住還想罵的張玲翠,“村長,雞這事可以算了,但是秋嬸得給我們道個歉吧,如果我家買的也碰巧是隻老母雞,今日豈不什麼都說不清了。”

秋嬸才不依,“憑啥道歉,你打了我,我還要找你賠錢報郎中呢,我這腰哦,幾天都不能下地了…”

斐瑤池將腳邊的棍子踢了踢,“秋嬸,你要是真不想下地,你就直說,我給你個痛快。”

秋嬸被她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村長不耐煩的把她推出來,“斐二丫頭說的對,你快給人道歉。”

秋嬸咬咬牙,在眾人指指點點下一把推開村長跑回了自己屋子。

斐瑤池送走眾人回到屋子時,張玲翠嘴裡還在罵罵咧咧,“這秋嬸就是個心黑的,趕著勁上來找事呢。”

斐瑤池轉了轉眼珠道,“是啊,還好姐姐看到了她殺雞識破了她的嘴臉。”

張玲翠看了斐妍一眼,接著道,“說的沒錯,那隻雞還沒吃一點點,瑤瑤你盛出來,晚上跟斐妍一起吃了吧。”

張玲翠這人最是刻薄卻也最為護短,斐妍對斐瑤池好,她自然會另眼相待幾分。

斐妍看了斐瑤池一眼,沒有開口。

夜裡原主的父親斐家均回來了,斐家也算得上是村裡的小康人家了,斐家均在村口接了些木匠活,日子也算過得去,一家人難得和氣的吃了頓晚飯,斐瑤池又收穫了3點斐父的好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