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七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殿前,身上的宮裝隨之散落在地,面上不濃不淡,得體的妝容卻顯得格外的豔麗,即便沒有刻意收拾,仍然難以掩蓋嫵媚的姿態。

不得不承認,哪怕沉寂了這麼多年,她的容貌依然是數一數二的。

“平身,賜坐。”太后一個揮手,率先在正前方坐了下來,到底是在後宮待了這麼多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威儀。

不等開口說話,皇后沈佳慧隨後而來,聽到外面通報的聲音,雲七隻是淡淡一笑,她並沒有要掙什麼的打算,只想平平靜靜而已,守著自己的兒子和他過日子,就連這個皇貴妃的身份,如果不是他硬塞,她也不會要。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同時響起,前者帶著成熟大度,少了一份生機,後者是濃濃的靈氣,別說皇上了,就連太后都更喜歡雲七的聲音。

沈佳慧可不是來找茬的,她是聽說太后出了佛堂,特來請安,並沒有別的意思,欠了欠身便坐到了太后右手邊的位置。

她現在心情非常好,嘴角都難以剋制的往上揚起,昨日裡喝了斐瑤池開的藥之後,明顯感覺身體輕快了許多,沐浴的時候洗出了不少的髒汙,害怕的同時難免慶幸,還好聽了斐瑤池的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後宮的妃子接連來慈寧宮請安,重要的是,來了並不打算走,理直氣壯的坐在那裡,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面色淡然的雲七,恨不得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濃濃的嫉妒和怨恨在大殿上空瀰漫,空氣中充滿了十足的火藥味,太后對此感到十分的厭惡和不耐煩,又不好開口趕人,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那,只要不在這裡打起來,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中,斐瑤池也正跟皇上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做讓步,坐在高臺上的人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沓信紙,正是斐瑤池揣在懷裡的東西,剛拿到的第一反應就覺得不對勁,看到第一眼的時候,瞬間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一頁頁的翻過去,越看越生氣,握著信紙的手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在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還是在氣斐瑤池自作主張去調查。

“郡主拿這些東西來給朕看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看完,直接就扔到了桌子的一邊,扔的力氣有些大,發出一聲悶響,可見皇上有多生氣,徐總管在旁邊默默祈禱,眼觀鼻鼻觀心,不多看不多聽,只希望這位小祖宗不要招惹到這位老祖宗。

“安瑤只是出於好意,沒有別的意思,還請皇上不要誤會。”斐瑤池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一言一行無不彰顯著她真的是出於好意。

皇上冷哼一聲,信了她才有鬼!這些人都是朝堂中佔著重要地位的人,手裡握著不等的權利,對於他們的行為自己又豈能不知道,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當做不知情罷了,因為這些人,不能動!

“朕知道郡主的意思了,朕會酌情處理,郡主請回吧。”皇上大手一揮,拿過一旁的奏摺開始翻看,沒有再去碰那沓東西,直接下了逐客令。

酌情處理?那怎麼行!斐瑤池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差叉著腰跟皇上辯論了,然而她並不敢,可費勁巴拉的查這些東西不是為了一句酌情處理的。

“皇上是不是誤會了安瑤的意思?這些人已經成為了最大的毒瘤,若是不除掉,遲早會變成大禍害。”他不願意說,那就直接把問題挑明瞭,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去!

握著奏摺的手不斷收緊,青筋暴起,隱隱發白,太陽穴突突直跳,皇上眼裡怒氣升騰,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安瑤,你不要以為救了皇貴妃就可以肆無忌憚,老老實實回去,朕可以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否則,不要以為朕真不會動你。”

他這樣說,斐瑤池反而不怕了,她救的可不只有一個雲七,要不是她,這位皇上早就一命嗚呼昇天了好嗎,她府裡還有個沈皓天,嘖嘖,皇家重要的人都是她救的,豈不就是談判的資本?

“皇上,安瑤何時肆無忌憚了?又何時對皇上不敬了?安瑤不過是點明瞭一個事實而已。”

砰的一聲,把徐總管嚇得肝兒顫,噗通就跪到了地上,他的小祖宗啊,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皇上的怒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啊!

“放肆!還敢說沒有肆無忌憚?安瑤,你是有幾個膽子敢跟朕討價還價?”

皇上站起身,發抖著手指向站在下面面色平靜,不卑不亢,甚至還笑得出來的人,這副姿態瞬間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上下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他是對斐瑤池太好了,這才讓她如此的不怕死!

剛想讓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下面的人開口了,“皇上打下這片江山,皇貴妃的功勞不可小覷,等會安瑤還要去給皇貴妃診治,皇上確定要對安瑤動手?”

幾句話好死不死戳到了他的軟肋,他最在乎的便是雲七,而斐瑤池又是雲七難得在意的人,還是樓君墨護在手心裡疼的人,這不是擺明了讓他矮一頭?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到底誰才是這天下的主人?

“皇上不必生氣,安瑤這不是好聲好氣的跟皇上談呢嘛!何必那麼高興呢?”

真是的,搞得她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論地位,她有云七和樓君墨做後盾,好像還真是可以無所顧忌。

談?皇上怒氣更甚,越發的想罵人,她這擺明了是來威脅的,哪裡是談?今日要不按她的意思做,他這皇上還做不下去了是怎麼著?

“郡主想怎樣不如直接說,拐彎抹角的讓朕心煩!”

斐瑤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給他傲嬌的,說到底還不是要妥協?

“安瑤沒有別的意思,只有一句話,這些人不能留,至於他們的家眷,安瑤沒什麼意見,但他們本人,不能留。”

態度如此強硬,讓皇上的臉更是黑成鍋底,徐總管始終沒敢從地上站起來,渾身都若篩糠,這天底下敢跟皇上如此說話的人,除了斐瑤池再找不出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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