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傷勢都是皮外傷,就算有感染情況也不嚴重,一針下去什麼事都沒有了,斐瑤池也樂的清閒,把所有的後續工作都交給了阿古,自己在一旁指導,不得不承認,他的思緒和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看一眼就會連她都比不上。

“多餘的話本王不想說,老首長應該知道本王的意思。”

話是對老首長說的,但樓君墨的眼眸一直跟隨那道瘦小的身影來回轉動,滿滿的柔情和寵溺只差溢位來了。

這副痴兒的模樣讓老首長淡笑出聲,“沒想到,傳言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的攝政王爺,竟然會有如此動情的時候。”

再大的強者一旦有了弱點便會不堪一擊,不過,他可不認為斐瑤池是弱者,或是累贅,能與天斗的人,怎麼可能會甘願生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樓君墨冷哼一聲,垂眸瞥了他一眼,抬步朝斐瑤池走去,步調輕盈,足矣看出他心情有多愉悅,葉氏部落的原則他清楚得很,只要說出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道理,當然,若是他們敢做出損害斐瑤池的事,他不介意讓自己的雙手再多一些鮮血滋潤。

診治完畢,斐瑤池留了一些藥品給他們,叮囑了用完方法和計量之後,帶著阿古隨樓君墨離開,這坑的深度讓人難以想象,自己一個人上都費力,別說還要抱一個人來增加負擔了。

不過,這個問題在樓君墨那好像輕而易舉,別說抱著她飛坑了,就是飛天都沒有問題。

與此同時,老首長靜立中央,在人影消失之後,運足內力,聲音洪亮地開口說道:“今天的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若是有人敢跑出去胡言亂語,別怪部落容不下你們!”

同甘共苦生活了這麼久的默契,幾乎是在老首長開口的那一刻,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話音剛落,更加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明白!”

忽夢忽醒之間,元若塵微微睜開過雙眼,沒來得及看清那張熟悉的臉,便再次被昏沉打敗,陷入黑暗之時,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怎麼辦?他好像又被斐瑤池救了啊,明明想好要徹底斷絕關係,現在看來,好像辦不到了。

坑外,暴雨依然在不停的下,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圍在外面的人看到他們平安出來,紛紛鬆了一口氣,斐瑤池重新拿出雨衣套上,深吸一口氣,準備好再次投入繁忙的工作。

她也不是欽天監,也沒有工具可以觀看衛星雲圖,這暴雨還要持續多久她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持續的時間越長,帶來的危害和後續工作越繁重,他們也輕鬆不了。

來時的痕跡已經被抹去,不大不小的山坡再次回到了剛開始的滑度,就算是樓君墨踩上去走不了幾步就會往下滑,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借力的地方,上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許是因為他們下來的時間過長,上面的人早就擔心的不行,分批過來檢視,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總算是看到了他們心心念唸的兩道身影,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滑坡上面,手裡拉著一條胳膊般粗的麻繩,一個一個的把人拉了上來。

“小姐!”

人還沒站穩,幾個丫頭嘰嘰喳喳撲過來,神色高興,眸中含淚,斐瑤池眨眨眼,很是疑惑,他們這是下去了多久?

喝過熱粥,身子暖和了一些,這才知道他們已經下去一天一晚上沒有訊息,怨不得幾個丫頭擔心成這樣。

“可有發生什麼意外?傷員和災民都處理好了嗎?”手裡拿著記載的病歷一頁一頁的看,輕聲問道。

“處理好了,有些傷勢嚴重的已經被單獨擱置在了一個營帳中,我們不敢動手,只能等著你回來。”

聞言,斐瑤池柳眉微蹙,有些責怨的看向她,“怎麼不早說?”傷勢嚴重哪裡經得起這麼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