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名男子,全名為安託萬·德·聖·埃克蘇佩裡,法國人,他是一個戰士,也是一個文學家,《小王子》便是他寫的。

……

一個露天由石頭建成的廣場,周圍坐著無數只穿著從半個肩膀到全身的袍子,有男有女,全部都是看著正中間那個長相醜陋的老者在辯護。

“啊,雅典人,你們聽到我的原告們講話時感覺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我是幾乎被他們那富有說服力的語言給搞得簡直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他們是真厲害,幾乎沒說一句實話就能取得的這樣的效果。雖然他們說了很多假話,讓我為之傾倒的卻只有一句——我是說他們居然警告你們,聽我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不要被我的雄辯所矇蔽!他們真應該為這話感到慚愧,因為我在這方面的缺陷一開口說話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他們說雄辯的力量,說的是真理令人信服的力量,那麼我承認我是雄辯的;而如果不是,我只能說這些人很無恥。”

雅典,蘇格拉底的自我申辯。

……

一個點著煤油燈的房間,一名穿著白色長衫、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正在用鋼筆寫字。

“一個白日帶走了一點青春,

日子雖不能毀壞我印象裡你所給我的光明,

卻慢慢的使我不同了。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

永遠不會老去,

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

我想到這些,

我十分猶豫了。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

並不比一株花更經得住年月風雨,

用對自然傾心的眼,

反觀人生。

使我不能不覺得熱情的可珍,

而看重人與人湊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

第二次的湊巧是不會有的。

我生平只看過一回滿月。

我也安慰自己過,

我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的情書。

無數的畫面,無數的人,在這個鏡面之中不斷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轟然炸裂,最後呈現出了一個畫面,不再轉換。

而看著那個畫面,任風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

“我去,系統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