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兩個學校的負責人到了沒有?”

“我在。”任風站在一旁。

“校長剛有事出去了,由我負責。”

那位黃老師站了出來,他已經打量了一下,發覺自己這邊的學生受傷更重,也是不由臉上有著怒氣。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打架?”

賽格學院的那幫人指著鄧陽成等人說道:“是他們先動的手,不信可以問其他人。”

那位六十餘歲的黃老師頓時就是怒了:“南星學院,哼,好一個南星學院,我問你們,為何無緣無故動手?你們這群學生,素質和教養去哪裡了?”

“這位老師,我們這邊還沒講原因呢。”任風皺了皺眉。

“任校長,是他們先侮辱我們在先,他說我們的學校是野雞大學,是垃圾學校。”

鄧陽成憤怒地盯著那個學生。

任風一聽到這個,也是臉色沉了下來。

那邊的黃老師聞言冷冷說道:“首先不管如何,動手打人總是不對,任校長,你的學生就這麼欠教育嗎?還是要我來幫你教育一下?再有,你南星學院現在連審核都沒有,野雞大學也是事實,難道連事實都不能說了嗎?”

任風心中怒氣上湧,正要說話,後面忽然是傳來了一陣狂笑聲。

所有人看去,卻是見到身穿布衣的黃侃走了過來,他看向那位黃老師:“好一個顛倒事理、黑白不分的道理,這位先生,你這些年不是在教書,是腦袋被書夾了吧?”

“哼,我教書育人,豈是你能比?你學校學生素質之差,是不爭事實,也要我說?”

“你校學生出言不遜,想必也是你這位老師教出來的,以年老之軀,不教化識理,還顛倒黑白,你又有何素質禮儀可言?”

那黃老師氣得顫抖,指著黃侃:“好你個南星學院的老師,要談禮儀,我學禮之時,你不知在何處?”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這兩個學校的老師竟然互相罵了起來?

黃侃負著雙手:“你老眼昏花,也妄想談禮?胡亂訓斥他校學生,分不清自己學校學生的缺點,或者視而不見,又豈談禮?蒼髯匹夫,汝豈不知此種行為,正合一首詩邪?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黃侃在那念著,而那位黃老師,差點氣急攻心,手指著黃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周圍知道這首詩的老師學生,都是臉色一變,而不知道的人,卻是一臉茫然。

“這老師唸的什麼?”

“他念的是《詩經》裡的一首詩,意思是做人不講禮廉恥,為什麼不趕快去死?”

“好狠啊!這是在罵對方不知禮義廉恥啊。”那些學生都吸了口氣,這,文人之間的罵架,如此之狠?

而這個時候,賽格學院的校長前校長也是趕來了,事情經過他也是知道了。

見到現場這一幕,他臉色一沉,看向任風:“任校長,其餘東西我不說,但是你是否應該讓你學生向我的學生道歉?”

鄧陽成等人還有在場的學生,都是看向了任風。

毫無疑問,若是任風處理不當,要麼就是傷了學生的心,要麼就是得罪了賽格學院。

任風看了看對方的學生,又是看向鄧陽成等人。

“校長,我們沒錯。”鄧陽成急著說道。

其餘學校的幾個校長,包括吳海、孫祥、何不平等人,也都是看著任風。

任風看向賽格學院的錢校長,認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