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確和那個世界不一樣,在一開始的時候,任風也擺脫不了用那個世界眼光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的東西。

比如說招生會,那個世界就沒有這種現象,教育體系,怎麼可能會獨立出來呢?

而且,這個教育體系相當於掌管社會上各種東西,比如說報社的評級,就和學校、專業、人才能力技能的評級一樣,都要經過教育體系的各方面綜合考量。

除此之外,教育體系還會公佈榜單,比如各行各業的榜單,幾乎無所不包,有社會上的名人榜,這個是最大的,還有細分到教育行業的校長榜,作家行業的作家榜。

一個大榜單裡面又可以細分,比如作家榜又可以分為武俠作家榜、科幻作家榜等等。

如這報社的評級劃分,就要從報社規模、人員、業績、裝置等很多方面考量,而《新聲報》之所以剛成立就有兩星的原因,還是在於之前的調查報道帶來的影響太大了,所以就有兩星。

如報社之流,總共可以分為十星,十星是頂尖,媒體的影響力和公信力,都有極高的要求,也就人民日報等幾個黨報達到了。

再有專業,最高階也是十星,但能擁有十星專業的學校,除了少數幾個民辦學校外,大部分還是公立學校。

所以,很多人內心都是極為清楚,他們雖然佩服任風的才氣,但辦報紙又不是靠才華吃飯。

“再看看他第二篇發刊詞吧,這個任校長真是厲害,一連弄了四篇發刊詞,我的個乖乖。”

許多人點開任風第二篇發刊詞,這一看之後,一些人都是有些懵,而業界一些弄傳播學新聞學的學者,則是吸了口涼氣!

這一篇仍然是任風的發刊詞,但這一篇,並沒有講情懷,而是換了一個角度!

“網際網路是一副無處不在的立體景觀圖,我們無以抗拒,無從選擇。

我們所有人,都身處一個無所不包的母體之中:眼前閃爍著滿天繁星,觸手可及的是汪洋般的卷冊,但我孜孜以求的真實,不過是永恆變幻的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瞬間。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覺得似乎該說些什麼。

這是九月近秋的下午,夏末的暖風透窗拂面,隱然可覺的涼意似在提醒,這是自媒體的潮流迸發之年,若不及時在這潮流中發出自己的聲音,恐怕就會被吞沒。

眼前螢幕是虛擬的賽博空間,微風徐來的窗外是現實生活的風景,我的思維隱匿於這篇聊作先聲的文字,對於虛擬和現實感知的不斷轉換將兩個空間連結在了一起。

這是時代的一抹投影。

在同一個時空,有無數的人在潮流中追逐、沉浮。在各大媒體平臺,在網際網路的各個角落,無數的個體以極大的熱情參與著社會話題的創造,傳播,討論,解讀。新聞,資訊,熱點源源不斷地被製造、分發,如細碎的雪片,如翻湧的浪花,用一種看似混亂實則高效的方式湧向每一個接收端。所有的參與者都如同饑餓的群狼一般,伸長著脖子,等待新一個消費標的,下一個轉發千萬的熱點隨時都有可能從天而降,然後被撕得粉碎。

這是時代的一種尋常。

資訊,在當代社會中已經成為需求穩定性大大淩駕於其他商品之上的特殊消費品,以資訊製造與傳播為紐,消費社會完成了數字化的轉變。

我們這個時代處於一種持續的不滿之中,一種抽象的不滿,在青年群體中尤為劇烈。

基礎水平的物質文化供給早已不能滿足受到良好教育的龐大青年群體,對精神家園的渴求沖擊著現實彼岸的堤防,對一切不合想象的公共領域,青年們總會聚集起來批判,解構,戲謔。藉著網際網路和新媒體,青年們以直接的,或隱蔽的,變形的甚或充滿幻想的形式,解讀每一個社會熱點,參與每一場公共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