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中,魚笑書駕馭著兩把青光湛然的飛劍,劍光綿密,湛然的青光遍佈百丈,動手之初,就擺出一副防守反擊的架勢。那名叫極風的也不客氣,手中駕馭的是一柄奇門法寶子母連環金梭。

子母連環金梭是一柄母梭,按煉制方法不同,帶著數目各異的子梭。

極風這柄母梭上,足足有上百枚子梭。母梭飛動間,帶著一片閃耀金光,如一群被捅了窩的馬蜂,圍著魚笑書展開密集而瘋狂的進攻。

還好這些子梭攻擊不高,魚笑書作為極風的老對手,對他的手段也是知根知底。雙劍舞動間,一劍專放住母梭的攻擊,另一劍護住全身,把子梭牢牢的擋在外圍。

極風一邊駕馭子母連環金梭圍住魚笑書,見他果然是不出所料,準備玩防守反擊的戰術,臉上露出一個陰冷笑容。手中法訣在動,祭出一個紫砂缽盂。

極風口中念念有辭,正要驅動法寶制敵制敵之際,卻見魚笑書劍光一洩,被架住的子母金梭順勢,母梭貫穿了魚笑書的小腹,上百枚子梭則半數射在胸腹雙腿之上,半數落空而去。

極風頓時一呆,不知道魚笑書搞什麼鬼。剛才他急著要催發紫砂缽盂中的三昧神風,放鬆了對子母連環金梭的操縱。沒料到魚笑書竟敢放棄抵抗,任憑子母金梭攻擊自己。只是魚笑書算計巧妙,料準了極風此時沒餘力操縱子母連環金梭,算準了不致命的要害處,放任子母金梭攻擊自己。

也正是趁著這一空隙,魚笑書騰出手來,把早準備好的法寶陰雷珠一祭,口和法咒:“疾。”核桃大小的渾圓寶珠化作一道紫光,轟在了措手不及的極風身上。滾滾的低沉雷鳴轟然響起,紫光及體的極風還沒來得及大喊出聲,就被陰雷轟成灰灰。

白光一閃,兩人同時出了三千世界。勝利的魚笑書極有風度的對極風微微一笑道:“承認了。”極風臉沉似水,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恨恨而去。此戰他輸的窩囊,也沒了心思玩風度了。

他心裡也知道,這是對方精心計算好的戰術,算準了自己種種反應,讓一貫陰狠的魚笑書玩出這麼慘烈的未傷人先傷己的一招,確實是大出自己的意料。以至於被魚笑書一招得手。

底下眾人,沒料到雙方交手如此的火爆刺激,短短幾招間,生死立判。在場的諸多玩家,無一不是萬中選一的高手,稍一琢磨,就理解了魚笑書的戰術。大多表示了對魚笑書出人意料戰術的贊嘆。只是心中也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提醒自己不要中了類似的圈套。

第二戰的兩人,高飛揚都不認識,看了幾眼後,就對兩人失去了興趣。操作一般,意識一般,只是法寶還好,不過,也就是一炮灰。

直到第一輪結束,再沒出現如魚笑書這一戰那般,無論是戰術還是操作,都超人一等的對戰來。主要的原因就是強者太強,弱者太弱,兩者一遇,勝負立分,沒有任何的懸念。

進入第二輪的勝者中,長河落日、大鳥、西北風不出所料,輕松晉級,和高飛揚同院的方振衣也是完勝,展示出的大日如來滅世咒霸道非常,法咒一出,對手當即爆成一團飛灰,毫無抗力。其強悍實力讓高飛揚頗為吃驚。反倒是底下的眾人毫不意外,顯然是對這個外表溫文爾雅的少年很瞭解。

晉級的還有玄色,一把大力金剛杵,也是威猛絕倫,活生生的把對手砸成一團肉餡。昨天高飛揚打的那幾個所謂的少林五虎,運氣不錯,晉級了四人,不過對手不強,沒看出有什麼特異之處。

三代弟子中,也有一名叫慧豐的玩家進入勝組,他手中一把五尺長戒刀有劈山斷嶽的淩厲,三刀之下,就把對手斬成兩段。刀法之淩厲狠辣,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進入第二輪候,就輪到敗組先進行對戰。如此進行了幾輪後,敗組的名次一一絕了出來。

“當……”靈光敲擊銅鐘,終止了敗組的最後一場比賽。靈秀宣佈道:“午時以至,眾弟子下去休息。待午齋過後,未時在進行勝組比試。”

眾人大喜,各自施禮後,急忙告退。高飛揚知道他們急什麼,休息給了他們一定的緩沖時間,這時間自然是各展神通,呼朋喚友,或是借法寶,或是商量對策,以保證下午能走的更遠。

十餘位長老功行深厚,自然不用出去吃齋。也無人閑聊,各自眼睛一閉,誦起經來。

高飛揚站在靈秀身後,原想聽點什麼內幕,見狀不禁有些失望。可要回去也無事可做,只能靜立在靈秀身後,聽著低沉的梵唱,只覺心神漸漸空靈起來。

低低的梵唱就似清澈的溪水,慢慢流淌進幹涸的心田,滋潤撫慰著空虛的心靈,讓心中空明的靈光逐漸閃耀起來。

正覺身心一片舒暢之際,耳邊梵唱一止。就聽靈秀說道:“進行第二輪比試……”

高飛揚恍然而醒,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卻聽底下的玩家在議論譏諷。

“裝13……”

“站著睡覺,當自己是馬呢!”

“噓,也許當自己種馬來著!哈哈”

高飛揚目光一掃,看到正是那所謂的少林五虎。其他人不是知道高飛揚的厲害,就是不願意無故樹敵,就是說什麼,也是在私聊中暗自嘀咕,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沖著高飛揚耳朵說什麼。

高飛揚對這種人,連氣都懶得生。蒼蠅啊蚊子,嗡啊嗡的,你喊什麼也沒用。最簡單辦法,一下子拍死,世界,就安靜了……

“玄河對玄色……”隨著靈秀古板的聲音,長河落日對上了色色更健康。兩人都算的上是高飛揚的仇人,又都是用金剛杵的,高飛揚的興趣一下子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