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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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鐘總吩咐辦一個小型晚會,說單身狗和回不去家的人可以一起跨年。”
楚泉點點頭,心道鐘偉管理公司果然有一套。
“楚總一起唄。”林濤說:“前陣子陳姐他們剛簽了幾個小姑娘小夥子,個個都長得好看。”他本是順嘴一說,話一出口才驚覺不對,訕訕地看了楚泉一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泉大度地一笑:“我知道。那我晚上也來湊個熱鬧吧。”
當天晚會到場的人不少,飛天的當家歌手在臺上唱歌,藝人們排著隊敬楚泉酒。其實放眼整個娛樂圈,楚泉頂多算個半過氣的偶像劇演員,但在飛天,他是所有人爭相討好的物件。
喝了一輪,楚泉有點發暈。大大小小的藝人們剛離開,穿著酒紅色禮服的陳玲不知從哪殺出來,“叮”地和楚泉碰了下杯:“幹!”
“你來添什麼亂,”楚泉苦笑著抿了一口:“真不行了。”
“這就不行了。”陳玲明顯喝多了,精心打理的發型已經淩亂,她搖晃了一下,指著楚泉很得意地說:“還不如我,我是一斤白酒的量。”
“你厲害。”楚泉扶了她一把:“要不要先坐坐?”
“不要。”陳玲放下酒杯,很隨意地對楚泉伸出一隻手:“來陪我跳支舞吧。”
音箱裡傳出悠揚的舞曲,兩人禮貌地相擁著,跟著音樂跳了幾步。
“你怎麼了,”楚泉拍了拍陳玲的背:“心情不好?”
陳玲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語帶哽咽:“失戀了……”
“早就跟你說過了,”楚泉雖然憐惜,但還是很殘忍地說:“你姿態放太低了。”
陳玲苦笑一聲,搭在楚泉肩膀上的手指用了幾分力氣。她搖搖頭:“沒用的,不是對的那個人,高姿態或低姿態都沒有結果。”
楚泉無言以對,陳玲吸了吸鼻子,問道:“你怎麼樣?聽說今天開股東會,有結果嗎?”
“嗯,還算順利。”
陳玲目光有些渙散,羨慕地喃喃:“關總花了不少錢吧,他對你可真好。”
楚泉勾起嘴角,然後那個弧度沒有維持太久。“是啊,他真的很好。”楚泉說。
當晚陳玲喝得大醉,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楚泉叫司機把陳玲送回家,自己叫了輛出租。
“何必這麼麻煩,”司機不解:“您再等等,我送完陳小姐就來接您,很快的。”
楚泉看了眼手錶,踟躕了一會,還是搖頭道:“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可能要等個電話。”
司機面露驚訝,下意識地理解為工作上有要緊事,感慨了一句:“您可真忙啊。”
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五十。月夜下的別墅像個蟄伏的怪獸,沉默地喘息著,在黑暗中靜待獵物無知無覺地走入它的血盆大口。
楚泉把一樓的燈全部開啟,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些。他接了杯溫水在沙發上坐下,目光時不時掃向手機。鐘錶的嘀嗒聲回蕩在空氣中,秒針的每一次轉動彷彿都切割著那顆焦急等待的心。
零點,窗外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歡呼,伴隨著炸開的煙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如同預言中那個必然降臨的重要時刻,楚泉好像被看不見的手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跌入了另一個新的世界。
但此刻他來不及細想,只是近乎慌亂地接起了電話。
“楚泉,新年快樂!”關千越那頭鬧哄哄的,傳來一陣陣喜悅的尖叫。
這些天來那種輕微卻持久的不適,好像瞬間被撫平了。
“新年快:“你那邊不是零點吧,你在哪裡?”
“拉斯維加斯,”又一陣歡呼中關千越提高音量說道:“我二叔心情不好,陪他玩兩把。”
“哦,”楚泉好奇道:“贏了嗎?”
“小輸。”關千越聽起來很委屈:“要是你在旁邊肯定贏。”
又胡說。楚泉微微一笑,提醒道:“隨便玩玩,別上癮。”
相同的話,從關遲嘴裡說出來,關千越的回答是“你煩不煩”,從楚泉嘴裡說出來,他卻一副格外受用的滿足樣子,答應道:“嗯,我知道。”
兩人沉默了幾秒,楚泉清了清嗓子,主動找了個話題:“飛天今天開股東會了,股權轉讓全部透過,鐘偉說元旦過完就去變更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