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在一起的兩個身體越漸的熱了起來,在這個冬日,響起了別樣的味道。

房間很暗,只是那驟然出現的哭聲讓這間屋子充滿了些許人氣。

那一陣陣入小貓般的痛苦呻吟聲,如圖暗夜中凸顯的幽靈一樣,恐怖的嚇人,時斷時續的抽泣聲,慢慢的在臥室內消散。

一推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房東太太看著坐在床邊的時念念爬下床沿邊,安靜的像是死了一樣,嚇得急忙打了美國急救電話)。

搶救室外。

“還好送來即時,大人和小孩都沒有什麼大事。”

“那就好。”房東太太看著從搶救室內推出來的女人,此刻蒼白的如鬼魅的臉上毫無表情,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走廊的燈。

“念念,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跟自己過不去,有什麼坎說出來,如果阿姨能幫你,肯定會幫你的……”

時念唸的瞳孔張了張,聽著房東太太微微地訴說著道理,這些她自然懂,可是……接下去的路該怎麼做?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懷孕了自己會不知道呢?反反覆覆她查過很多資料,有人說由於某些人的體質,所以在初期的時候,妊娠反應不會有很大動靜,一般跟沒有懷孕的時候是一樣的。

而美國由於立法體制在那裡,根本沒有人會願意給她做墮胎手術……

她本想咬舌自盡,可因為怕疼,放棄了……嘗試了許多的辦法,可終究也不知道是自己內心的膽怯還是自己意志力不堅定,最後都沒有成功。

今天,她報了必死的決心,從走私毒品的人手裡買到了毒藥,她本來喝毒藥,跟這個孩子一起死去,可現在……好像老天爺都不收她。

孩子沒事,連她自己也沒事。

還真是可笑極了。

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啊?有時候生命脆弱的好像一用力捏一下就死了,可現在如小強般頑強的身軀,究竟要她怎麼辦?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讓她的血液中充滿了些許的希望……

葉家。

“葉慕白,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自從她從監獄裡出來之後,她就覺得葉慕白不一樣了,有一種裝的她都快要不認識的感覺。

“老婆,我怎麼了?你不喜歡我這樣?”男人袒露著胸膛,拿著乾毛巾擦著他的溼潤的頭髮。

“別裝了,這裡有沒有外人!那天的話,我可都沒忘呢!”

聞言,男人的眸光暗了暗,但是隨之很快地掩蓋好了,他將自己手上擦的很溼的毛巾丟在了腳邊,朝著木芸衫而去。

“芸衫,上次是我喝醉了,說的胡話你也信?”帥氣十足的臉在木芸衫面前放大,男人傾吐著酒氣的嘴巴開始靠近著。

木芸衫伸手擋在了自己面前,那突然出現的手讓葉慕白嘴角微微往下,粗了蹙眉,臉色有些不好看,“芸衫,你不相信我了?”

“葉慕白,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讓你惦記的,何必在我面前裝呢?”木芸衫凝視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說實在話,若是以前她定然義無反顧,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為了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情,她付出太多,已經不敢再邁出一步了。

她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替爸爸報仇。

“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需要再裝了,看不出來,經歷了幾天牢獄之災,倒是讓你看開了不少?”男人翹著二郎腿,將茶几上擺放的煙自然的放進嘴裡,當著木芸衫的面,點開了打火機。

“咔嚓”煙點燃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要吸菸出去。”木芸衫下了逐客令,捂著嘴巴輕聲咳嗽了一下。

自從上次墮胎之後,沒有多大調理就入獄了,導致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佳,一聞到這種煙味就噁心。

“你的?不要忘了,現在整個木氏都是我的,這裡也是我的地盤,木芸衫,你還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呢?要不是我肯收留你,你覺得你現在能在哪裡?”男人吐著煙,嗤之以鼻的開口。

木芸衫死都沒想到,葉慕白會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驟然間,身體一僵。

“你的這些,難道不是我施捨給你的嗎?葉慕白,別忘了,木氏總裁也不是這麼好當的,木氏欠債累累,你該不會看不見吧?”

“我想你應該沒看到最近的報紙,有必要多去看看,瞭解一下我手下的木氏。”男人輕哼了一句,將菸頭丟進了高腳杯中,直直的起身朝著外面而去。

一時間,木芸衫覺得自己剛剛的快意完全毫無意義,木氏已經在葉慕白手裡了,就算是自己費盡心思,也終究奪不回來,更何況那個男人背後,還掩藏著那個人。

要絆倒他,談何容易?

現在唯獨應該做的,就是對付顧西城,其餘的事情,還需要多加考慮。<r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