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舞試圖激怒高唐,只要讓他『露』出些馬腳,林宇肯定馬上能覺察到。

然而高唐並不會像橘燦那般容易別激起緒,他很淡定,反而是上官舞有些浮躁。

“不不不,你弄錯了,這次到東城,我是去看戲的,順便邀請林家看戲。”

“看戲?”警惕地看著高唐,上官舞將拿起的餅乾默默收進掌心裡,沒有吃。

那天在那個監獄一樣的地方,東方宵和高唐究竟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東方宵並不是被救,他是自己走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們之間要不就是有某種交易,要不就是他被東方宵單方面壓制住沒辦法才放他走。

上官舞更傾向於後者,東方宵向來都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事實上,硬要有條件地和他合作的話,最終只會招來自己的覆滅。

之前的林氏就是一個例子。

高唐眯起眼睛,神秘兮兮的,他突然湊近了些對她說道:“東方宵那邊的麻煩,可能很大,不過還沒到實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況,你不好奇?”

提到東方宵,上官舞一下就沉了臉。

東方宵急匆匆就返回了東城,她雖然知道事緊急,但具體是什麼事卻不知道。

這次本來要和杜弦一起走,但是現在是和高唐一起,意義就不一樣了。

老實說,上官舞心裡有很不好的感覺,如果被東方宵看到她和高唐在一起,他會怎麼想?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手東城的事,我的任務雖然失敗但也已經結束,你就當我是純粹的父親友人之子來對待就可以。”

高唐又補了這麼一句,然而他說得越輕鬆,上官舞心裡就越不安。

他不手,就證明在東城搞事的人能力很,不知道東方宵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提前一天回去的他,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在理了吧。

“……”

白的白熾燈閃著冰冷的光線,有幾隻飛蛾忠於自己的本能追逐著人工的光熱。

只是它們不知道,筋疲力盡之後迎來的不是涅盤,而是終結。

覃悅站在東方宵後半個位,他們此時正在一個十分冰冷的空間。

東方宵一動不動,渾僵直地站著,覃悅甚至不敢伸手拉他。

拉鍊被拉開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響起,顯得十分寂寥又讓人絕望。

工作人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後,便向東方宵頷首致意,而後退了出去。

“小老闆,你要冷靜……”覃悅終於能從喉嚨口憋出幾個字來,但是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就先哽咽起來。

在他們面前,白的裹屍袋裡,躺著的已然顯出灰敗之的軀體,正是此前還面『露』威給東方宵下指令的林父。

他的軀體沒有外傷,沒有多餘的傷害,醫生的鑑定結果,他是病逝的。

但並不是普通的病逝,東方宵知道原因,此時他渾的氣息都斂著,越密不外發,看起來就越恐怖,彷彿一個冰冷的牢籠正困著一個即將暴走的靈魂。

他們趕回來的時候,林父辛苦建立的基地已經完全『亂』了。

東方宵不在,覃悅也不在,林父的忽然病逝讓原本就個人意識十分盛的那些僱傭兵一下群龍無首,訌的訌,離開的離開,直到東方宵趕到,局面才得到控制。

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對林父感恩,或者說,是想要為自己的老闆復仇的人。

東方宵從得知自己父親病逝的訊息,到現在真真切切看到屍體,沒說過一句話。

他面冰冷,即使和他對視也看不出是什麼緒。

覃悅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如果他沒有離開東城,或者說沒有選擇不恰當的時機離開,或者說他沒有去都,也許就能覺察出一些端倪,不會讓林父因為受到太大刺激而病發。

林父不停地訓練東方宵,其實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時間不多,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東方宵選擇上官舞的時候,他會那麼失望的原因。

少了東方宵的幫助,所有的事林父都要親自理,便無形中加重了他心臟的負荷,其實上次進醫就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然而東方宵心裡並不是沒有想法,只是他把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他原本算拿到小黑本,理掉一些必要的事,就帶林父離開東城好好養病,或者讓他退二線,直接由他來承擔家族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