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聽話的,我一定會,不會再跟你唱反調了,我求求你,不要殺他!”

顧西城那頭怎麼會知道有人要殺他,肯定躲不了這槍支,要換成面對面,安小暖是不擔心的,可……

敵人在暗處,她就是有永遠的本事,也根本算不著這點。

“這才乖……好了,我不過就是嚇嚇你而已……回家去吃飯。”

車一個漂移,朝著另一處街道而去。

安小暖透著後視鏡,看著那抹身影越來越小,眼淚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她的腿上。

她在心裡默唸著,顧西城,你會來救我的吧?

一定會的!

威特的視線撇了一眼在那頭哭的跟淚人一樣的安小暖,體內的暴躁因子又開始作怪,“你在哭一下,我保證可以立刻去殺了他!”

聞聲,安小暖抬眼,水眸一顫,趕緊伸手把眼淚擦了,“對不起,我剛剛……情緒有點激動,我不會哭了,不會哭了……”

這麼乖巧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那種她突然間不反抗了,像只小白兔的一樣對你言聽計從的時候,卻讓他格外反感。

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手指按著方向盤,那青筋暴露的手背,在這個時候,透露著他的情緒。

……

一座看似悠久的別墅內,女人嬌柔造作的聲音在那頭噁心至極。

入目,愛唯爾跪在地上,正在一個勁地扣著頭。

“我真得不知道怎麼去?他去的時候從來不帶我,顧少爺,你去找他呀,找我沒有用的。”

顧西城看著地上的女人,他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倒是有些主人的架勢。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則沒有他這麼好了,她整個人狼狽的如同是一條哈巴狗。

“哥,戴琳的父親在押送途中,應該不多久就能到了。”木森在那聲鬼哭狼嚎的聲音下,湊近了顧西城的耳朵說道。

“嗯。”

今天本來是找到了威特的地方,但是威特住的行蹤詭異,他那裡有好幾座別墅,都是在不同的地段,他不敢這個時候打草驚蛇,深怕威特會傷害安小暖。

所以,現在只能從這幾個人嘴裡套出點有用訊息。

“顧少爺,你還沒的事情啊,戴琳那死丫頭得罪你,我是不知道情況的……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讓你跑去通風報信?老實待著!”說這,保鏢給她來了一巴掌。

瞬間,愛唯爾被扇的耳朵嗡嗡嗡,頭皮發麻。

她一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知道門口出現的那個躺著的女人,這才……越來越怕。

“她……死了?”

透著那一點的痕跡,愛唯爾很快的就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女人,戴琳一身藍色的上衣,一條白色的牛仔褲,而現在,白色的牛仔褲上已經全身泥濘,皺巴巴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而她此刻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死都是便宜她了,植物人而已!不過得多謝你的好女婿,他開的槍!”

顧西城冷冷的說。

“你說……是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