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上官舞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並一下被往前帶。

她不小心地踉蹌了兩步,堪堪穩住重心。

定睛一看,拉著自己往舞池子裡走的人,不正是東方宵嗎?

趕緊回頭,上官舞就看見一臉無辜的何總監,他那表彷彿在說,“看來你已經有舞”了一樣。

沒想到東方宵會直接將她拉走,上官舞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熱。

剛才東方宵那句話,不顯而易見就是指的她嗎?

他的意si是,他給了她機會。

站到舞池中央,東方宵才放開上官舞的手。

下一秒,在悠揚的音樂聲中,東方宵很紳士地俯向上官舞伸出了手。

不知道是因為頭頂那盞大得太過誇張,也華麗得太過張揚的頂吊燈光線太過璀璨的緣故,還是翩翩起舞的人群中緒受到感染,看著東方宵向自己伸出的手,上官舞莫名腔一陣漾動。

彷彿有什麼感覺呼之出,但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東方宵的手很好看,一直都是上官舞喜的那種型別。

乾淨,修長,骨節分明。

上官舞遲疑的時候,東方宵沒有動,一直保持著邀請的姿勢。

看著這樣的東方宵,她忽然想起昨晚,在入睡前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可以不用自己一個人。”

她也想啊,沒有誰願意選擇孤。

然而,心的孤,又有誰能來排解呢?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官舞才緩緩伸出手去,光反轉間,輕輕搭在東方宵的指尖。

這個動作似乎似曾相識,只是上一次在杜弦的清吧,他倆根本沒有牽手成功。

有些事,真的很講究時機的存在。

一旦錯過,就是雙向的。

此刻演奏的是圓舞曲,很適合華爾茲。

大家也都在跳華爾茲,括她自己和東方宵。

如此近的距離,彷彿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上官舞看著東方宵,扶著他肩膀的手,以及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彷彿都能感覺到脈動一般,想忽略,卻更加在意。

“你不是學舞蹈的嗎?”

跳著跳著,東方宵冷不丁蹦出這一句。

上官舞本來就有些不自在,這下動作更加生硬起來,訕訕問道:“怎麼了嗎?”

垂眸望了一眼撇開視線的上官舞,東方宵直言不諱:“體很僵硬。”

“……”

上官舞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能讓東方宵明白,是因為舞是他的緣故。

見上官舞沉默,東方宵又問了一句:“跟我跳舞,很緊張嗎?”

“怎麼可能!”

壓低聲音,幾乎不假si索就回答,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太過在意他們互相觸碰著的體。

“是嗎?”

“肯定是,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