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在夢裡,才能如此恣意飛翔。

高度越來越低,碼頭越來越近,邊有傍行的不知名海鳥,悠遠的叫聲和汐的聲音交相呼應。

然後,她看見鷗鳥翩躚的平臺上,站著一個人的影。

通體白的服,陽光將他的髮梢鍍成板栗。

上官舞在認出對方的同時,體忽然一輕,人拉著她停了下來。

她們從空中緩緩而,周卷著輕柔的風,如同眼前浩瀚的景般讓人心境平和。

地後,白人鬆開上官舞的手,上前輕輕抱住白男子。

而後,她轉過來,向上官舞伸出手。

與其同時,白男子也轉過來。

他澄淨無的眸子看著上官舞,就如同他一直在做的那樣。

上官舞微微睜大眼睛,被風酸的眼角立刻泛起淚意。

沒有猶豫,她邁步向前,耳邊聽著海的聲音,站到兩人面前。

緩緩伸出手去,迎著燦燦的海面,彷彿握住了光。

猛地睜開眼睛,視線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上官舞眯了眯眼。

“小舞?”

悉的聲音,失焦了半天,上官舞才循聲望去。

一時間,她忽然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因為眼前這張臉,在兩個場景裡都出現了。

見上官舞有些失神,東方宵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官舞醒過來的時間,比醫生預計的快了一天,但她的狀看起來卻有些怪。

“那個人……是誰?”

喃喃唸叨了一句,上官舞這時才記起,從始至終,她都沒看清那個白人的臉。

唯一看清的,只有站在光中,平靜地望著她的東方宵。

“誰?”

東方宵眉頭皺得更深,上官舞在昏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

重重閉了閉眼睛,重新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和心跳,上官舞的官能才逐漸回到上。

她閉上眼睛緩衝的時間有些長,以至於東方宵甚至有些懷疑他剛才看到的是幻覺。

直到,上官舞輕聲問了一句:“我還活著吧?”

聽到上官舞這麼問,東方宵的眉頭頃刻舒展開。

“嗯。”

重新睜開眼睛,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恢復。

但是此時再看向東方宵,上官舞忽然有些不好意si。

雖然她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只停留在自己中彈的那一刻,但她腦海中隱約閃過了一些破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