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這個人的事,東方宵沒有讓杜弦知道。

否則他那個大嘴巴,肯定會有閒話講。

面對人的問題,東方宵沒有回答。

他將手機靜音丟到一邊,便攬上瑾的肩膀開始喝酒。

這個人是這種場合的老手,東方宵心知肚明。

也正因為她和上官舞是完全不同的人,所以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找她解悶。

一杯烈酒下肚,東方宵的眼神瞬間得凌厲起來。

……

和席慕蓉就ding婚儀shi的出場問題達成共識,回到間的上官舞覺得異常疲憊。

她說不清她自己此時究竟是什麼心,只想倒頭睡上長長的一覺,直到天荒地來,這樣便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什麼都不用去做。

儘管已經和東方宵正shi絕交,但是上官舞仍舊無法控制自己去想他。

特別是在現在,她會si考,東方宵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這種絕交。

是鬆口氣,她終於不會再著他,還是會對她有小小的留戀呢?

然而這些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

“咚咚”,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門是開著的,上官舞回頭就看見席沐深站在那。

臉上一僵,上官舞想微笑,卻發現做不到。

“談得不愉快嗎?”

說著席沐深就走進門,手上還拿著一份小糕點。

搖了搖頭,上官舞迎向他,很自然地抱住席沐深說道:“都談好了,我們儘早選個日子。”

眼裡沒有任何溫度,上官舞的視線觸及席沐深手上的那塊致的小蛋糕時,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無奈地笑了笑,席沐深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了撫上官舞的背部,對她說:“其實不用急,等你恢復過來,也做好準……”

“我可以的,不用等。”

直接斷席沐深的話,上官舞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空洞。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急,彷彿如果不馬上趁著現在的決心去達成的話,往後她就會改心意一般。

席沐深微微一愣,末了寵溺地閉了閉眼睛,輕聲在上官舞耳邊說道:“好,明天我爸回來,我就和他把日子定下來。”

“嗯。”

將小蛋糕幫上官舞放在桌子上,囑咐她早點休息,席沐深在幾乎要跨出門的時候忽然停住。

他回過頭,有些遲疑地問上官舞:“林先生……我是說東方宵,要邀請他嗎?”

席沐深這麼問顯然是故意的,即使他不邀請,慕天磊也會邀請。

但如果上官舞說不,他會讓東方宵的名字從賓客名單中消失。

短暫的沉默,上官舞垂眸si忖了一秒,僅僅一秒,而後抬頭對席沐深特別平靜地說道:“看慕家是否需要。”

一句話,上官舞已經把度很明確地擺了出來。

可以不用出於對她的考慮而不邀請東方宵,從側面上來說,也是上官舞表達東方宵對她已經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一種證明。

席沐深微微頷首:“我明白了,早點休息。”

門被關上後,上官舞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糕點,沒有走過去,而是徑直到邊,頭朝下撲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個電話給東方宵。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可笑。

明明說出要和對方絕交的人是她自己,現在又電話,不是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