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舞的理由邏輯清晰,而且有理有據,不得不說,沒有什麼好辯駁的。

但是東方宵卻微微皺了眉頭,並不是他不相信上官舞的話,而是因為他了解上官舞。

她對自己有足夠的驕傲,一般來說,考慮自己的體有問題這點,應該是排在最後面。還有,既然已經判斷出有問題,以上官舞的子,淡定出場可以辦得到,但是在這個基礎上再去冒險就有些不像她,而且,最後的收尾還像剎車一般重歸平緩。

這不讓東方宵猜測,是不是在他沒看到的況下,有人和上官舞接觸過,告訴了她這些,併成功開導了她。

在他所認識的人中,能做到這點的,只有席沐深。

一想到席沐深,東方宵的腦海裡就自動跳出那天裡,他親吻上官舞的樣子。

渾繃得緊緊的,東方宵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現在的問題,不是來說誰是誰非,而是如何幫上官舞度過這個坎兒,順利參加決賽。

“你現在,對決賽有什麼想法?”

直接開話題,東方宵直切重點。

上官舞本來還以為東方宵會再問點什麼,他這麼一問,倒是把她問得茫了。

老實說,上官舞還沒有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僅僅只有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不短。

“對,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冠軍zhan很重要,可能可以決定你以後的人生,所以需要你自己做決定。我們,”說到這,樊授頓了頓,和東方宵對視一眼後才繼續說道,“只能給你最恰當的建議罷了。”

聽樊授這麼說,上官舞沉默了,她是在si考。

沒錯,最終的決定應該由她自己下,而她所需要作出的選擇,無非就是zhan極限或者量力而行。

如果是以前,上官舞也許會選擇最保險的方shi,因為她一直以來所學到的事方法,都是趨利害,而且這件事,事關她能不能在席慕蓉面前證明自己。只要有一絲差錯,她這十年來的努力,就會全部化為泡影。

如果席慕蓉的門徒沒有參加這個比賽的話,上官舞也許不需要拿出全部的實力,但現在的況是,對方也已經承認了她這個對手,那個握手也可以看作是宣zhan的一種方shi。

所以她就不能退縮,並不是說爭一口氣,而是這本來就是一zhan定輸贏的事。

“你應該也會支援我的吧?”

在意識裡問了聲音一句,上官舞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響著澄空之聲的浩瀚裡世界,沉默了一秒,才飄來一個堅定無比的聲音。

“嗯,此時不做何時做。”

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上官舞將手搭在膝蓋上方,她慢慢,平穩地撥出長長一口氣。

看了看東方宵,最後把視線在樊授上,上官舞緊緊盯著他,用一種自己聽了都熱血沸騰的語氣對他說道:“老師,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想拼盡全力,即使以後再也不能跳舞,我也要zhan自己。”

如此認真說著的上官舞,眼睛裡彷彿激著某種很耀眼的光芒,樊授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樣的神和表,十幾年前他也見過,他還記得那個人和上官舞一樣,也是很特別的孩子,渾上下都散發著讓人心動不已的氣息。

只可惜那時他沉自己的執著,等回神的時候,卻已經再也看不到她的影。

不微微彎了彎嘴角,此刻有一份難以言喻的激動在樊授的腔暈染開。

如果說他已經錯過一次的話,那麼這一次,他一定會全力幫助上官舞,起碼不讓她這朵在還沒盛開之前就凋謝。

非常慎重地點頭,樊授突然又感覺到自己那股已經藏了太多人,幾乎快被忘記的對舞蹈的熱忱。

也許在上官舞上,能實現他的夢想也說不定。

“只要你沒放棄,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看著面前的一老一小,東方宵不能算鬆口氣。現在的形勢越緊張,就越需要他起十二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