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得一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嘆了口氣:“別想太多,擺在我們面前的阻礙還有很多,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比任何人都理智。”

“……我知道了。”

也許是氣氛太沉重,聲音難得開了個玩笑。

“看不出來,以前的我還挺林黛玉的。”

白了空氣一眼,上官舞只覺手臂上掉了很多雞皮疙瘩:“你就別噁心我了。”

說完,上官舞就神,抬手要敲門,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還沒碰到門面,就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

撲面而來的光亮,映出一個人影。

和往日梳得乾的大背頭不同,洗過頭稍顯蓬鬆的頭髮,髮梢有些凌『亂』,貼在臉上,不再西裝革履,而是穿著寬鬆休閒服的人,正是東方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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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舞一下就看呆了,與其說是看呆,不如說第一眼壓根沒認出來。

我去,這人誰啊!家裡怎麼跑進來一個帥哥,難道她小叔還有這種嗜好?

直到東方宵默默從上官舞手中拿過自己的帽子和平光鏡,並順手將眼鏡戴上後,上官舞才反應過來。

不,這這這,完全就是兩個人了嘛!

“還有事?”

東方宵有些慵懶地問,隻字不提晚上的事,鏡片的反光中,彷彿能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上官舞當時就全緊繃,同手同腳向後退了一步,猛搖頭:“沒沒沒,絕對沒什麼事。”

“……哦。”

說完,東方宵不ke氣地直接把門關上。

站在門口的上官舞此時一臉懵『逼』,她這小叔怎麼一一的。

涼如水,皎潔的月輝透過薄薄的輕紗,傾瀉進帶著光澤的紅木地板上。

岑寂的空氣在整個空間裡張弛著,彷彿有生命一般。

但下一秒,這種寧靜就被破了。

“你在嗎?”

上官舞閉著眼睛,但是她並沒有睡著,就像一直在醞釀緒,si考人生一樣。

“還沒睡呢,都幾點了。”

聲音應召而來,了個哈欠。

自聲音再次出現後,訊號似乎一直都很好,上官舞什麼時候想找它說話,它都會出來。

沒有睜開眼睛,上官舞一動不動地躺著,如果她沒說話,就是一個睡美人。

世界上最難喚醒的,是裝睡的人,同樣的道理,最軟弱的,是逞的人。

但人之所以會逞,背後通常都有一個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誰又會心甘願承認,自己生命裡,那些不堪表於人前的東西呢?

“在想事,毫無睡意。”

“喲嚯,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讓我高興高興。”

這兩天的相,上官舞已經完全適應和聲音同在一具軀裡,或者說,這種隨時隨地能和另外一個自己交談的感覺,她幾乎快上癮。

因為有些事,她根本沒有可以商量的人,而七年後的她,瞭解她,也會盡全力幫她。

“我小叔……我們小叔,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也許是上官舞這個問題有些突然,聲音沉默了半晌才訕笑著回答:“我哪兒清楚啊,在我那個世界,我就是抱這個抱得太晚,所以才死啦死啦的。你可比我好多了,起碼現在你有最好的機會,還住在他家不是!”

“……你是說,我後面會離開這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