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考試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半,我發現她突然撩袖子看,這是最常規的學生作弊看小抄方shi,大家都知道的,我馬上就趕過去,把她喊住了,那是數學考試,解題來來不及,除了要作弊,學生好好的撩袖子看做什麼?”徐向前的聲音越說越小。

這話說的,卻讓之前幫他說話的老師都是一愣。

上官舞只是撩袖子看而已?之前不是說很確定她作弊,徐向前當場抓上官舞。

而此刻,上官舞終於抓到了自己可以說話的機會,她上前一步,直接撩開了自己的校服,把袖子撩到了臂彎。

“我當場就有告訴你,我這裡是過敏了很疼才會撩起來看,當時我臂彎這裡還貼了雲南白『藥』膏,可是你卻在聽我說完之後,直接把『藥』膏扔出窗外了,然後直接判定我作弊,沒收了我的卷子,還讓我出考場!”白的胳膊,面板上的過敏明顯還沒散去。

辦室,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看向徐向前的目光,當場就有點不一樣了。

就算徐向前是氣憤學生作弊,當時太過憤怒,可也不至於直接把人家膏『藥』扔到窗外啊,而且撩袖看手臂,如果是作弊,小抄也應該是在膏『藥』貼著的地方,也就是臂彎,膏『藥』就是寫小抄的地點,是上官舞作弊的證據,徐向前就更加沒有理由要把膏『藥』扔了。

那麼……

徐向前心驚的不得了,此刻,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覺得自己快完了。

他再次的看向了席沐深,希望他能幫一下自己。

可是席沐深卻至始至終,不過涼著面容而已,從東方宵進來之後,就一直沒說話,沒表。

徐向前看他,而他卻和東方宵對上了視線。

辦室再也沒有人說話,連呼吸彷彿都在眾人的有心控制下,輕微了幾分。

眾人看看上官舞,又看看東方宵,再看看徐向前,等著他們說話。

終於,東方宵轉開了和席沐深相視的目光。

他衝著校長微微一笑,“再給上官舞一份考卷,讓她在這邊當著你們的面完成。”

……

正午的陽光很熱烈,上官舞跟著東方宵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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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辦室裡言語赫赫的兩人,此刻都默然無語。

上官舞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車一u向前,前面是個紅燈,東方宵踩下油門,驀然開口說道:“上次開家長會,有人告訴我你一直著你們學校的一個慕老師,所以,就是今天在場的那個慕老師?”

上官舞愕然回頭,“小叔……”

東方宵沒看她,語氣依舊淡淡,“這人少接觸,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接觸。”

偌大的地窗,一半開著,一半被輕質紗簾遮擋住,微風起,輕柔地搖曳著。

過濾過的光照進屋子裡,將一排排的典藏書籍照亮,也照亮了正慢條斯理翻著手中檔案,靠坐在書桌前的人,淺的陽光揚灑在髮梢,反『射』著鏡片,彷彿只有這極盡的尊貴之,才配得起攀附在此人上一樣。

“啪”,靜謐的室響起一個聲音,是男子將檔案合上,他把整疊紙往桌面上一丟,雙手交疊在前,眉間微蹙。

有些不耐煩地將抗輻『射』平光鏡脫下,席沐深的眼底透著森森冷氣。

被他丟在桌面上的資料,封面上赫然寫著東方宵兩個大字。

這個人,正在查東方宵的各方面資訊,然而,到頭來收穫的,是更深的和莫名的煩躁。

東方宵的來頭不小,這一點,席沐深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不,在他那天進辦室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