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號”之外,是浩瀚無邊的宇宙。商天佑與許妙的臥室裡,只亮著一盞暖黃色、光線暗淡的夜燈。幽暗的氣氛在四周瀰漫,籠罩著床上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許妙睡得無比安沉,可商天佑卻深陷一場血腥的噩夢,眉心緊擰,冷汗溼透渾身單薄的衣衫。

夢中,他陷入艱苦的肉搏,單挑一群完全看不清面孔的陌生人。眼看著身邊的夥伴相繼倒下,他渾身是血,卻憑藉最後的意志力苦撐著沒有倒下。

“唰!”一柄戰斧橫掃過他厚實的胸口,鮮血噴濺,在他胸膛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啊……”痛感鑽心蝕骨,疼得他幾乎昏厥。俯身看去,鮮血正順著那道駭人的傷口汩汩向外噴灑。

然而他沒有屈服,抓住對方的一個破綻,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格鬥刀直刺進對手的心臟。

對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而他,也終於耗盡了所有精力,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陷入徹底的昏迷前,他滿心悔恨的呢喃著最後一句話:“小妙……對不起……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

“唔!!”商天佑猛然從夢中驚醒,感覺自己渾身冰冷,額頭、臉頰和全身,幾乎都被冷汗浸透。

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胸前。還好……並沒有夢中慘烈的傷口,也沒有流血。

睡在他身旁的許妙,似乎被他突然的舉動所驚動,熟睡中哼了一聲,柔軟纖細的手臂抬起來,重新攬住他的脖子,為他帶來一片安心的暖意。

他藉著朦朧的燈光望著她的臉,真想不顧一切的吻上她的唇,化解剛才那個噩夢為他心底帶來的恐懼與淒涼。

然而,他還是不忍心驚擾她,剋制著想與她親近的衝動,遺憾的嘆著氣。

身體雖然疲憊不堪,可剛才的夢還是使商天佑一時間很難入睡。

於是,他乾脆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門,決定在飛船裡散散心。

此時正值深夜,只有少部分船員還在值夜班,大部分人都回去休息了。船艙裡格外安靜。

商天佑下意識的往陸宇翀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想看看他的情況。

一位護士值守在病房外,見商天佑來了,恭敬地對他鞠了一躬。

“陸宇翀怎麼樣?”他問護士。

“病人情況穩定。手術很成功,陸先生真是命大。”護士說。

商天佑站在玻璃牆外掃了一眼病房裡面的情況,發現他並不是此刻唯一一個深夜裡還來探病的人。

梁紫琪在陸宇翀的病床邊側身躺著,眼角的淚痕還未乾,即便睡著,枯瘦的一雙手還不忘輕輕扯住陸宇翀的袖口。

“梁大小姐什麼時候來的?”商天佑問護士。

“來了有兩三個小時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她,只好讓她進去。”護士為難的說,“她進去以後先是哭了一場,後來哭累了,就躺在那裡睡著了,也不許我們進去叫她。”

商天佑點點頭,又問:

“我可以進去看看病人嗎?”

“可以。醫生說,進去探望也不要緊。只是,儘量不要驚擾病人休息。”護士說。

商天佑嘆著氣,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悄然走了進去。

他走過去,站在陸宇翀的病床前打量著他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本以為陸宇翀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的,卻不料,他竟在他憂愁的注視下,突然間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個男人的目光就這樣出其不意的交織在一起。

“商天佑……”他有氣無力的說。

“陸宇翀……”他和他同樣感到無比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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