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把從雷植那裡得到的影片以及其他情報都跟紅蛛講了一遍。

“雷植居然查到了那種東西?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會把那個優盤給你……真是,讓我很吃驚。”紅蛛又點燃一支菸,對著眼前的黑暗吸了一口。

“雷植說他被人威脅,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他認為他背叛了宇翀的信任,所以,他心裡也很難受。”許妙說。

“早就聽說雷植是雷家的不孝子,從小就跟他父親、兄長和爺爺不是一路人。這些年來,從他沒有投奔雷家旗下的其他將軍走上升官發財之路,而是主動選擇給陸宇翀這個中間派將軍當副官,你就能看得出來,其實他和其他雷家人不一樣。”紅蛛說。

“你再給我講一遍陸宇翀失蹤當晚那段影片!細節也不要放過!”紅蛛對許妙說,“你說有兩撥人先後到達。我有預感,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許妙點頭,回憶著影片的內容,又將當晚發生的事給紅蛛講了一遍。當她講到,第一批人的老大抬起槍,一槍射中了宇翀胸膛的時候,紅蛛立刻讓她停了下來。

“你等等……你說那個人,只對陸宇翀開了一槍?”紅蛛好奇的瞪大眼睛。

“是啊。”許妙說,“確實是只開了一槍。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大概那個人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所以沒有再補一槍吧?”

“不對!這絕對不對。那些人,應該是職業殺手,帶頭的人禁止其他人開槍,這本身就不合常理。其次,也是最違和的地方,就是任何一個職業殺手,從他學開槍的時候開始,就被教育,開了一槍之後,一定要再補一槍,確認目標已經死亡。可是這個人,既然是殺手的頭領,竟然連這麼簡單的程式都沒有做到。這說明,他是故意沒有打第二槍。”

紅蛛的話讓許妙也納悶起來。

“你是說……他是故意沒有將宇翀徹底殺死的?!”

“沒錯!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知道,在他們走了之後,還有有另一撥人會來到現場,把他沒有殺死的陸宇翀給帶走。”紅蛛說。“從他對後面的老頭開了兩槍這一點上來看,他是懂得殺手殺人的規矩的。然而,他卻拒絕對陸宇翀開第二槍。這絕對不是巧合。他是暗中被人指使,要留下陸宇翀一命。說不定他第一槍也故意打偏了,確保子彈沒有打到陸宇翀身上的要害器官。”

紅蛛沉思片刻,從冷硬的石頭長椅上站起身,在平整的走廊裡來回踱步。她一邊盤算著,一邊對許妙說:

“我的假設是:第一撥人,是被某人a派去幹掉陸宇翀和那個老人的。命令很有可能是徹底的滅口。然而第一批人的行動卻被第二批人的老闆b知曉。這位老闆b,為了留下陸宇翀一條命,竟然指使第一撥人的頭領,也就是開槍的男子,故意只開一槍,而且還留下活口。

“接下來,第一批人回去向a付命,說他們成功完成了任務,開槍將兩個人都打死了。然而a或許並不知道,他的手下已經背叛了他,在b的吩咐下只是打傷了陸宇翀,並且b又派了另一撥人去把陸宇翀的所謂‘屍體’回收,帶了回去。”

紅蛛的推測讓許妙大吃一驚。

“為什麼你覺得背後有兩個幕後之人呢?”許妙追問。

“當然是兩個人指使的。不然為何會有兩撥人先後到達?!第一批人徹底走了,第二批人才像計劃好了似的回來回收陸宇翀。如果第一批人本來就不想讓陸宇翀死,也沒必要非開那迷惑性的一槍,直接把活人帶走不就好了?!”紅蛛說。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然而,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話。”許妙嘆著氣。

“證據不重要。陸宇翀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據。要我說,真相就是,林勵鋒派了第一批人去殺陸宇翀,林念晨卻派第二批人去把受了槍傷,瀕死邊緣的陸宇翀偷偷帶了回去。林念晨事先就知道他父親的計劃,因此,也只有他才有機會收買第一批人的頭領,讓他槍下留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的解釋。”紅蛛說。

“那……他為何要帶走翀哥呢?”許妙困惑的問。

“這個嗎……如果有機會,你不如親自去問問林念晨如何?”紅蛛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冷笑,“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你的念晨哥嗎?他不是什麼都對你很坦白嗎?不如你去問問他怎麼樣?問問他為何要這麼做。再問問他,你的翀哥被他藏到了哪裡?”

許妙不語,心中的感受是那麼複雜,同時也那麼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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