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的母親洛楚,被關在“幻影號”飛船最下層正中央的橢圓形病房中。病房外圍種著許多綠色植物,也有各種顏色的花朵,營造出仿若置身於大自然的錯覺。

橢圓形病房的光學外牆,時常被設定為完全不透明的純白色。

許妙心想,那天她與紅蛛路過病房的時候,應該是外牆因為某種故障被偶然調節成透明色,才讓她們碰巧看到了病房內的那一幕。

昨天,母親對著玻璃牆大聲求救,又被醫生們粗暴抓回去的那個場景,依然深深刺激著許妙的神經。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在她與念晨一同踏入那間病房前的一瞬間,她仍然心情沉重,不知這時隔十多年的重逢,會給她帶來怎樣的衝擊。

她腦海中對於母親的記憶十分薄弱,事實上,被注射過兩次記憶清洗劑的她,大腦早已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很難將過去的許多經歷一樁樁清晰的記起來。

對於母親唯一深刻的回憶,還是在鹿城,在喝下洛婆婆為她熬製的湯藥之後想起的那個片段,那是她母親洛楚和念晨的父親林勵鋒在許家花園裡偷情的香豔一幕。

每每想起那個不堪入目的場面,許妙心裡總會感到特別難受,有一種被深深傷害、狠狠背叛了的糟糕感覺。

母親為何要和林勵鋒攪在一起?是她背叛了父親嗎?她愛父親,還是更愛林勵鋒?!

懷著複雜的心情,許妙低著頭,傷感的緊隨念晨身後走進那間橢圓形的病房。

進門前,念晨再次轉身,憂心忡忡的凝視許妙的眼睛,對她說:

“小妙,你母親……腦部受到過重創,這些年常常發生神志不清、精神不正常的狀況。”

許妙抬頭,困惑地打量著念晨的臉問道:

“為什麼媽媽頭部會受傷?為什麼她會精神不正常?”

“這個……說來話長,我以後會慢慢給你解釋。”念晨嘴角扯起一抹慘淡而苦澀的意味,“總之,我希望你先做好思想準備,你媽媽她……很可能根本無法認出你是她的女兒。”

許妙嘆著氣,這種情況其實她早就預料到了。

醫護人員開啟洛楚所在的房間入口,指引著念晨和許妙走進屋去。

一進門,他們看到洛楚坐在梳妝檯前面,正拿著一把梳子,對著鏡子慢慢梳理她那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許妙立刻明白,她黑亮柔順的頭髮,一定是繼承了媽媽的優良基因。

洛楚聽到身後有人進來,手中的動作隨之一滯,轉過頭來好奇的望向門口。

許妙心絃突然繃緊,還沒來得及不知所措,便迎上洛楚直直落在她臉上的那到無比陌生而困惑的目光。

洛楚果然早已不認得自己的女兒。

許妙傷感的望著她,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你是?”洛楚怯怯的,低聲對許妙發問。

“洛阿姨,這是許妙,她是你的女兒。怎麼,您想不起來了?”念晨柔聲說著,牽著許妙的手,緩緩走近洛楚身邊。

洛楚似乎並不明白念晨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依舊十分困惑的打量著許妙的一張臉,好像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對面的年輕女子。她跟本不認識她。

那一聲“媽”苦澀的哽咽在許妙喉嚨深處,此時此刻,她怎麼也叫不出來。

“你是誰?”洛楚好奇的問許妙,嘴角盪漾起極淺的笑意,似乎對她頗有好感,“這位姑娘……長得真好看。”

“我……我是……你的女兒。可是,我現在根本記不起關於您的任何事……”許妙俯身,用輕緩的聲音對面前的中年女子說話。

洛楚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你多大了?結婚了嗎?有孩子嗎?”她無視了許妙剛才那些話,親切的問著她這些問題,就好像她與她上一次分別,只是發生在昨日。

十幾年了,媽,這些年,您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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