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情況有變,商天佑緊走兩步拉進了與許妙之間的距離。

於此同時,他的視線也不再單單落在前方的許妙身上,而是放寬視野,警惕的留意著四周,擔心隨時可能有更多敵人加入到這場危險的追逐戰中。

“如果你估計的沒錯的話,布這麼大一張網,還相繼幹掉十幾名保鏢,這些可都絕非易事。背後主謀一定不簡單。事情或許早已超出你我二人所能控制的範圍。”易涵繼續在耳麥中說話,“現在你很缺人手,要不要我下去幫你?”

“不要。你繼續在高處監視全域性,我們保持聯絡。如果你也下來,我們的形勢只會更加被動。”商天佑說,“繼續聯絡蕭軍長,把目前的情況跟他說清楚,讓他立刻派人來增員。還有,穩妥起見,讓蕭軍長想辦法派些人手去幼兒園保護孩子。我怕對手這次行動的目標不止許妙一人。”

“你說得對。我這就聯絡。”易涵說。

……

許妙一路跟隨著那個酷似商天佑的背影,想要趕上去跟他說話。

長久的渴望與思念突然一股腦從心底湧了上來,讓她一時間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此時此刻,她只想見他,跟他說說話。

然而天色已晚,傍晚的夕陽很快就落了下去,眼前的路越來越陌生,光線也逐漸昏暗起來。

“天佑,你到底要去哪兒?”她焦急的小聲呢喃,想大聲呼喚他的名字,卻又顧忌著總是暗中潛伏在她身邊的那些暗探,不敢出聲。

路越走越黑,突然間,前方模糊的身影讓她猛然想起四年前在“鐵騎號”上發生的另一件事:那個男人虐死了顧春雨,站在她身後,寥寥幾語便將某種陌生而冰涼的恐懼感注滿她顫抖的心臟。

她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視線依舊死死盯住前方那個背影,躊躇著,不知該不該繼續追下去。

四年前那個男人是誰?這個問題曾無數次困擾著她。她隱隱覺得,那個人可能不是商天佑,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一樣的身材,一樣的側臉,連說話的語氣都別無二致。這世上哪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呢?!

“啊!!”

突然間,許妙的這些困惑,竟通通在她自己的一聲驚歎過後戛然而止,她終於想到了:“肖洛冰……肖洛冰不就和我長得極其相似嗎?!這世上,怎麼就不能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呢?!”

她的腳步在原地凍住,再也沒有向前邁進半步,思緒還有些混亂。

深吸一口氣,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許妙,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你不能以這麼感情用事,不可以輕舉妄動。”她小聲對自己呢喃。

深呼吸,她合上雙眼定了定神,又重新睜開。在大腦之中快速進行了一番合理的推測和抉擇:

如果前方的人的確是商天佑,可是,她與梁紫琪有約在先,即便他近在眼前,她還是不能主動去見他。梁紫琪的人一直潛藏在她四周,他們會看到他們見面,說不定連他們說了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梁紫琪那個悍婦,若是知道了這件事,還不知要如何報復她呢。

如果前方的人不是商天佑,那麼,他有可能就是在‘鐵騎號’上行兇的危險男子。他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偶然,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她都不能冒然跟上去。

想到這裡,許妙的腳步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一步一步,遠離了男子消失的那條小街。身後不遠處,便是燈光更亮的另一片街區,她必須讓自己時刻處在安全地帶。她已經不是一個人,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如果她出了事,孩子們該怎麼辦?!

“孩子……”另一個冰冷的想法猛地擊中她胸口,“如果這是一場陷阱,那麼,孩子們會不會也有危險?”

想到這裡,她趕緊轉身,想沿來時的路迅速返回幼兒園去。

然而,在她身後,四五個身穿黑衣,口罩遮面的男子,卻已經從對面一步步朝她走來,擋住了她的退路。

他們陰險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許妙身上,像兇猛的獵手,死死盯住陷入圈套的可憐獵物。

她被他們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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