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商天佑欺騙石軍,讓他幹完這件事之後就拿著錢遠走高飛。事先簽下這份自白書是為了澄清殺陸宇翀的兇手和商天佑無關?”許妙試圖理清頭緒。

“是的。”顧春雨說。

“可是,這種自白書一旦被發現,首先會被拿去和石軍本人的筆跡進行比較吧?如果證明這並非出自石軍之手,豈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

許妙沒有放棄,仍不願相信這件事是商天佑一手作為。

“哼,這就是商天佑最高明的地方了。”顧春雨冷笑一聲。

“你為什麼這麼說?”許妙不解。

“你知道商天佑為什麼選石軍去做這件事嗎?”她問許妙。

許妙困惑的搖搖頭。

“因為商天佑一定早就知道了,石軍出身貧寒,從小到大都沒上過一天學。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他既不識字,也不會寫字。他當時雖簽下了這份自白書,可實際上,他連上面的內容到底講的是什麼都一無所知。即便有人想那這封信與石軍的筆跡做個比較,他們也根本找不到參照物,因為石軍根本連字都不會寫。而這封信,大概會被當做他求別人代筆,替他寫的而已。畢竟,簽名和指印都是他本人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顧春雨義憤填膺的說出真相,聽得許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商天佑就不怕自己的筆跡被認出來嗎?”她幽幽的說,語氣卻相當低沉,顯得那麼不自信。

“我認為,商天佑筆跡被認出來,被法庭指控的可能性是極低的。畢竟他有權有勢,誰會僅僅為了這封信的筆跡與他的筆跡有些相像,就跑去給赫赫有名、在雲都可以隻手遮天的商總督找麻煩?如果我是法官,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是這樣嗎?商天佑真的會做這樣的事嗎?許妙陷入一陣苦悶的沉思中。

許妙麻木了似的呆坐在圖書館的椅子裡半天沒說話,眉心深深糾結。內心深處,一個聲音仍然在為商天佑辯解。可她思前想後,卻又在這封信裡找不出其他破綻來證明它是假的。

顧春雨一直在她身邊別有用心的打量著她。

後來,見她久久不說話,顧春雨拉著她的手說:

“你現在就陪我回一趟我的房間。我把那天晚上錄製的影片拿給你。看了影片,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許妙沒有拒絕,被她強硬的拉著手走出了圖書館。

穿過幾條走廊,顧春雨在船員生活區最深處,兩條走廊交匯處旁邊的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

許妙猜想,這裡應該就是她的臥室了吧?

“許小姐,你要不要進來?還是說,你在這裡等我馬上把東西拿出來給你?”顧春雨問她。

說話的時候,她依然是一副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模樣。一邊對許妙說話,一邊警惕的朝四周張望。

許妙心想,她大概是怕事情敗露,會對自己不利吧?

視線再次掃過顧春雨挽起的袖口之下,那些猙獰的刀疤,許妙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說:

“唉……我還是跟你進去吧。”

說著,她跟顧春雨走進了她的房間,在身後將艙門關閉。

只是她們這會兒誰也不知道,另一個臥底“影子”,已經在她們身後跟蹤了許久。

見許妙跟春雨走進了那間臥室,“影子”嘴角邊不由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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